陈汪洋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邢部长,92年我9岁,当时我爸还没转业,我是在南江省清江市读小学三年级,但是这件事我的确知道一些,说来也巧,咱们县委办的祁主任就是那个纺织女工女儿的童年玩伴!”
既然邢大海敢跟自己提起这件事,说明邢大海现在已经铁了心要站队叶思齐身后的叶家了,所以陈汪洋才会选择性地透露一些东西给邢大海听,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邢大海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陈汪洋话里的两重意思:
一来,人家陈汪洋这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接收到了自己向叶书记靠拢的信号,并且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
二来,也隐晦地告知自己,县委办主任祁凤莲也是人家这条线上的自己人!
想到这里,邢大海顿时面露喜色,拍了拍陈汪洋的肩膀感慨道:
“那还真是太巧了!既然汪洋你也知道这件事,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其实事情很简单,当年的那桩案件,灞陵区公安局迫于上面的压力做出了自杀的定性,但是常俊海却一直坚持认为田小娥的死亡疑点太多,非要坚持继续侦查,”
说到这里,邢大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后来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那一位离开了国营棉纺一厂,到汉水市当了常务副市长,而常俊海则是被调离了公安系统,到这个当时算得上是鸟不拉屎的青云镇当了镇长,没了常俊海,田小娥的案子自然也以自杀结了案,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陈汪洋之前对常俊海的一丝厌恶不由得烟消云散了:
这个人,跟自己的老爸不光年纪差不多,就连这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轴劲都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世自己的老爸因为叶思齐的认可而得到了提拔,常俊海却依然在青云镇行尸走肉般地苟活……
这样的人,虽然通常在官场中不受领导待见,但是却值得他陈汪洋敬佩地竖起大拇指,说一声:
“我敬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