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就看看时间能否改变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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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两人暂时驻足在一片林地中修整。

苏绾盘膝而坐，调息恢复体内损耗的灵力。轮回印记在她识海深处微微闪动，过去的画面逐渐清晰：湮灭者大规模侵袭的场景、修士与凡人如蝼蚁般被湮灭的画面、还有一个模糊而冰冷的声音——

“规则是可以被重塑的，而你，也终将成为工具。”

苏绾倏地睁开眼，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轮回印记的力量带来的不仅是便利，还有源源不断的压力与威胁。

“你醒了。”林之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靠在树干旁，双眼微阖，却显然在暗中戒备着四周。

苏绾平复心情，站起身看向他：“你的修为在同辈中算是顶尖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灵气潮汐的源头？”

林之鸿睁开眼，目光平静如水：“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还是想确认我的目的？”

苏绾没有回避，直视他：“都有。”

林之鸿淡淡一笑，却不带任何暖意：“我的目的很简单——调查清楚湮灭者的计划，并找到解决之道。而救你，只是顺手。”

“顺手？”苏绾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顺手牵制我？”

林之鸿的眼神锐利起来：“你不信任我？”

苏绾摇头：“信任是需要建立的，而我们才刚开始合作。”

两人对视片刻，林之鸿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无论信任与否，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至于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