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着她的背,就像花生米发烧的夜晚那样,抱着晃呀晃。
凌苗听着外面的雨声,心里隐忍着剧烈的悲痛。
周围漆黑得让她心慌,就像回到了妈妈生凌卓的那晚。
那晚也是这么黑…
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
凌卓前脚被抱出来,后脚就传来妈妈的噩耗。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大人们一个个慌了阵脚。
自己陷入了无声的世界,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
她只觉得那个夜晚好漫长好漫长。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走廊。
等天亮…
那晚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似乎又要将她侵蚀。
“开灯。”她紧紧抓着他。
花郁尘开了房间的灯,“怎么了?”
凌苗眉眼紧闭,哭着呓语,“这天怎么还不亮呢…”
“现在才2点,还早呢。”
她呢喃自语,“天不会亮了…”
“不会亮了…”
花郁尘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只觉得她像是陷入了某种绝望的境地。
他走不进她的心…
也无法将她从深渊拽离出来。
这种无力感让他自责极了。
房间的灯开了一夜,直到外面透进一丝黎明。
花郁尘实在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将睡熟的她轻轻放下,陪着她补一会儿觉。
一觉补到中午。
凌苗坐起身来,腰上横着男人的手臂。
顺着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他,眉眼间疲惫尽显。
凌苗拿开他的手起身下床,没有叫醒他。
病了两天,又是发烧又是冒汗,她想洗个澡。
出了房间,猝不及防发现家里还有一个人。
“夫人好。”
凌苗傻眼了,“你…你谁啊?”
“我是昨晚给你瞧病的医生,今天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凌苗错愕的点头,“呃…”
花郁尘搞什么?居然把医生都请家里来了。
弄得她好像病得快死了一样。
她丝毫不知道昨晚差点把花郁尘吓成心脏病。
今天又输了一天液,傍晚时分医生这才离开。
医生前脚走,房门后脚就开了。
凌苗抬眸看了一眼,那人似乎还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