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桓那炽热的目光下,唐惜惜害羞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逃避那令人心悸的眼神,并轻声说道:
“殿下可还记得韦先生给你的‘囚’字?殿下既然有帝王之相,就不会安于现状,惜惜深知龙只有在广袤的大海中才能尽情翱翔,危机四伏之地往往潜藏着无限机遇,殿下主动请缨赴晋国为质,不就是为了摆脱魏国这片浅滩吗?”
魏桓惊愕地凝视着唐惜惜,她所言正与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或许唐惜惜便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贵礼物。
唐惜惜的娇靥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惜惜若是说错了话,还望殿下切莫怪罪!”
魏桓的目光重新投向都城的方向,沉声道:“自此以后,开封府将少了一位九皇子,而太原府不过是多了一个魏桓罢了。”
“殿下此言何意?”唐惜惜一脸疑惑地问道。
魏桓轻声道:“在晋国,无人会将我视作唐王,我仅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质罢了,日后你唤我公子即可。”
随着队伍渐行渐远,远离都城,众官员纷纷躲进自己的马车里。冀王早已与两个书童培养起了感情。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冬,外面都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色,然而看得多了,便也失去了新鲜感。
队伍如一条长龙般沿汴河蜿蜒而行,由于大雪纷纷扬扬,如鹅毛般飘落,队伍的行驶速度变得异常缓慢。一路上,休息吃饭,皆由冀王全权负责,魏桓则从不插手过问。
第二天天黑之前,队伍便抵达了黄河边上,魏桓端坐在车厢中,凝视着手中晋国贵族官员的名单,外面听不到黄河的滔滔水流声。魏桓虽入晋为质,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听天由命,他需要深入了解晋国各股势力,以便能够火中取栗。
唐惜惜在一旁为魏桓精心整理着衣物。此一路山高水远,再加上这漫天飞雪的恶劣天气,若不找点事情做,实在是烦闷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