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满脸堆笑道:“诸位爷请放心,我们‘四方客栈’可是这方圆百里最为舒适的地方,后院有三间整洁如新的客房,定然会让诸位爷住得舒心惬意。”
魏桓调侃道:“这几百里山路长途跋涉而来,也只看到你这家客栈,怪不得你有如此大的口气。”
那小二挠了挠头,发出呵呵的笑声,小二帮魏桓牵住马缰绳,魏桓敏捷地翻身下马。他先是从车内请出了王朴,然后才到后面车中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如瑶。
如瑶经过这几日的长途奔波,再加上心情起落就生了病,显得有气无力,她半依半偎地靠在魏桓的肩头。魏桓心急如焚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如瑶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道:“前段时间的风寒有点加重,四肢没有力气。”
魏桓测了测她额头的温度,只觉她的额头犹如滚烫的火炉,慌忙将她那娇柔的身躯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向客栈走去。
这间客栈虽然略显简陋,但是却收拾得一尘不染,异常干净。柜台前,一位美艳动人的老板娘正在那里拨弄着算盘,她身着一身蓝色衫裤,腰间束着一条青布围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想来是为了方便做事,衣袖卷起半截,露出两条白里透红、细润圆滑的手腕,真想不到这荒郊野岭之中,竟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
她那妩媚的眼神,从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娇声道:“诸位爷,客房早已准备妥当。”她的声音软糯如酥,柔而不媚。
魏桓先将如瑶安顿在房内,王朴略懂医术,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翻找出几味草药,让清风煎好后给如瑶服下。
如瑶睡着后,魏桓和王朴几人来到大堂吃饭,此时他们才留意到墙角的桌子上,趴着一位青衫儒士,他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拿酒来!”
那老板娘柳眉倒竖,破口大骂道:“你这酒鬼,三天两头来我店中赊酒喝,老娘这小本生意,岂能经得起你如此折腾!”
那青衫儒士醉眼惺忪,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时立足不稳,“扑通”一声重新趴倒在桌上,将桌上的餐具摔了个稀里哗啦。
那老板娘气得脸色惨白,胸口颤动,她从柜台旁端起盆冷水,对着儒士当头浇了下去。那青衫儒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打了两个震耳欲聋的喷嚏。醉意登时清醒了几分,他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玉娘!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再赏我些酒吃吧!”
玉娘气得七窍生烟,柳眉倒竖道:“赏你酒喝,赏你两个耳巴子要不要!还不快滚,若是惊扰了贵客,今日老娘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