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謦先生,这次请您来是有急事。”
在道清自己是公安警察的身份耿謦的兴致散去了,懒懒散散的抬眸看他们说话都有点漫不经心。
“这么大张旗鼓的我还以为你们是被雇佣来要我的命的…”
耿謦神色黯淡垂眸,慵懒的倚靠在后椅不说话,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捂着胸口,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不少。
“耿謦先生,您怎么了?”
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来,喉间隐隐有苦水溢出的感觉,仿佛被人遏制住了呼吸,耿謦紧抓胸口的手指因用力而捏的节骨泛白。
“我要出去,最好是空旷的地方。”
狭小密布的空间占了至少四五个人的位置,严重影响氧气的份量不说,还不利于有呼吸困难的耿謦相处。
离开狭小的房间耿謦的情况确实有点好转,但是不多,于是公安警察只好把吸氧机送过来给耿謦使用。
“你们日本公安行事都这么爽朗吗?”
耿謦面无表情的拿着吸氧器,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黑白混杂的羽睫低垂遮挡着眼底的神色。
言下之意是说对方行事鲁莽,再联想到如今的日本警察他哑然,即使耿謦说的十分委婉,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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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听说您医术精湛就想让您帮忙私下处理我们的伤员,当然这次情况特殊。”
“这附近的游乐场有一场恐怖袭击,您刚好又在附近,我们这才想到要把您接过来的。”
年轻的男人解释,耿謦眉头微蹙,眼皮跳个不停:“所以知道这附近有炸弹你们想的不是第一时间给我转移,而是让我守在这里?”
耿謦反问的话让周围的公安们瞬间陷入沉默,显然他们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先转移群众而是站在这个爆炸范围圈内。
“耿謦先生,我们可没说那是拆弹。”
另一名公安礼貌提醒。
“我只是眼睛受不得光,这并不是代表我看不见,脑子里装的也不是水。”
这番话就差把自己不瞎不傻摆在明面上了,耿謦话说的文雅不能算温柔,但已经很委婉了。
楼底下站着一堆警察,但凡是有点脑子的看见那全副武装的警员就应该知道他们是拆弹的。
“所以我能去接孩子了吗?”
公安一头黑线,合着到头来您还在只关心医院里的那只狐狸,对于耿謦的执着他只能耐心解释:“抱歉,您的安全最重要。”
对于亲眼目睹爸爸被抓走的白狐狸震惊,广白表示这年头偷毛孩子就算了,居然还有人贩子偷爹的,由于被医护人员抓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耿謦被三四个陌生人被拐走。
这会儿刚检查完的广白就嗅着耿謦的气味跑出医院,大街上人来人往,第一次见到白色小狐狸的人们都觉得十分稀奇。
广白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无意中瞥见人群里的某个带墨镜的男人,脑海里不断浮现耿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