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潞安状况如何?”
郭黑子朝着出城的队伍努努嘴:“您瞧,这些便是此次叛乱的犯人,我正将他们押往泽州铁矿。”
周云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细细讲来,哎?怎不见陈团长?”
于是郭黑子一边向城内走去,一边将自己抵达潞安前后的经历讲给周云听。
周云万没料到,短短两三天之内,竟会有如此之多的变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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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行至府衙内大堂,周云抬手轻拍郭黑子的肩膀,说道:“黑子,此番着实辛苦,你行事极为出色,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上许多,将内卫交付于你,我极为放心。”
话锋陡然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此次你扣押陈云霄,乃是因联络不上我,情况特殊。但下不为例,往后再有此类事情,必须先征得我的同意,可明白了?”
郭黑子赶忙神色凝重地回应道:“旅帅放心,断然不会再有下次。此次各州县势力蠢蠢欲动,局势一触即发,若不即刻决断,恐有失控之虞,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此次的做法并无过错,不必耿耿于怀。待陈云霄前来,你当面与他赔礼致歉,此事便就此揭过。”
郭黑子连忙点头应承,口中连说应当如此。
不多时,陈云霄在周云警卫的押送下步入大堂。看上去并未遭受什么折磨,只是满脸怒容。
与周云相互行礼过后,郭黑子趋步上前,朝着陈云霄深深作了一个长揖,直至地面:“陈团长,多有得罪。先前形势危急,实是无奈之举,冒犯之处,还望您大人大量,恕罪则个。郭黑子在此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言罢,又是一个深深的长揖,其态度之诚恳,溢于言表。
陈云霄坦然受了郭黑子这两个大礼,然而脑袋却执拗地扭向一旁,对郭黑子全然不予理会。
郭黑子也不气恼,只是平静地说道:“旅帅,陈团长,属下这便告退。”
陈云霄却在此时出言讥讽道:“你算哪门子的属下?简直就是个肆意妄为的大爷!”
郭黑子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
周云目睹这一幕,忽然觉得眼前的陈云霄仿佛变得陌生起来,对他方才的表现很是不满。
心中不禁暗自琢磨,郭黑子为何要秘密赶赴潞安?为何在行动之前不去见陈云霄?又为何要扣押他?这一系列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