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情绪愈发激动,老者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竟敢在大楚国闹事,往轻了说,会把你们驱逐出城,让你们永生不得再踏入;往重了讲,直接把你们移交刑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闻老者这番言辞,一旁的几个弟子纷纷露出懊悔的神色,无奈地摇头叹息。他们彼此间低声交头接耳,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低语。
“老人家这般指责咱们,实在是情有可原。毕竟,咱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偏离了正道。” 其中一个弟子满脸懊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轻声叹息道。
另一个弟子立刻附和,语气中满是愧疚:“是啊,咱们身为正道之士,怎能对一位老人家痛下狠手呢?这实在是有违咱们的初心。”
“快别说了,掌门就在这儿呢。” 有弟子警觉地提醒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生怕言语冒犯到楚沉瑞。
他们几人皆来自声名赫赫的天剑派,那可是在中洲平原上威名远扬、令人敬仰的正道门派。平日里,门派师长对他们言传身教,谆谆教诲,反复叮嘱他们莫做亏心事,一举一动都要彰显出正道的风范与担当。
正因如此,面对楚沉瑞此前的举动,这些弟子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波澜,隐隐觉得这与他们一直秉持的正道理念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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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瑞耳尖,听到了弟子们的轻声抱怨,他的头稍稍垂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耻之色。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感到一丝愧疚,但无奈现实条件所迫,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唯有击晕老者制造混乱,才是最有可能进入大楚国的方法。
想到此处,楚沉瑞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而带着几分诚恳与歉意,问候起了老者:“老先生,我们也是出于无奈啊,我们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身上的灵石本来就不多,要是让那捕快看见了,非得全部给他拿走不可啊。”
老头还在气头上,听到楚沉瑞的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哼!你们不容易,我就容易吗?再说了,来大楚国做生意的,有几个不是外地的?我看啊,你们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你们提前给那捕快贿赂点钱,至于搞成现在这样吗?”
老头发完牢骚,双手叉腰,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瞧着你们几个,也不像是心术不正的坏人。咱都是在这来这求生活的人,就像我天天卖菜,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既然碰上了,我就帮你们一把。在这矮脚竹楼的西边,有栋粽黑色的小竹楼,那是一家客栈。说来也怪,也不知道那家客栈的老板跟这儿当官的有着怎样的瓜葛,反正只要能住进那家客栈,你们的性命就能保住,不用担心被官府抓去。”
这番话一出口,楚沉瑞身后的弟子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满是惊喜与期待。
而楚沉瑞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泛起层层疑惑。他早年就是大楚国人,可以说大楚国内的每个地方长什么样他都一清二楚,可为何从未听闻过这家客栈呢?
然而,环顾当下这危急的处境,外面到处都是搜寻他们的捕快,情况万分紧急。
这看似神秘的客栈,已然成为他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成了眼下最佳的选择。
权衡再三,楚沉瑞选择相信老头所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趁着那些捕快一时疏忽,带着弟子们蹑手蹑脚地出发,在街巷中如暗影般穿梭,悄无声息地寻觅起那栋粽黑色的小竹楼。
在中洲平原的东南尽头,苏语一行人历经艰险,终于成功脱离了那令人胆寒的幽炎鬼沼。
此刻,他们置身于一片名为万寂草原的广袤之地,脚步时缓时停,时不时便寻一处地方稍作休憩,补充着消耗殆尽的体力。
放眼望去,万寂草原上,半人高的黄色杂草肆意生长,连绵起伏,乍看之下,竟会让人恍惚以为踏入了一片无垠的金色麦田。
而这片草原之所以得名“万寂”,原因在于其环境极为特殊,这里不见任何生灵的踪迹,四下里静谧得如同死亡之地。
平日里,唯有风拂过草原,撩动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为这片死寂之地添了几分动静。
苏语站起身来,目光远眺着眼前那绵延无尽的黄色草原,神色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冷静地说道:“咱们该启程了。虽说万寂草原没有精怪出没,但要想彻底穿过此地,仍需耗费两天时间。别忘了,咱们还未彻底离开中洲平原,被人追杀的风险依旧存在。”
林婉儿一听这话,顿时撅起了嘴,满脸的不情愿,娇嗔着说道:“哎呀,咱们再休息会儿嘛。咱们刚从那幽炎鬼沼出来,累得不行啦。”
说着说着,林婉儿的脸色愈发显得黯然神伤。
只因那金齿鳄本是幽炎鬼沼的生灵,无法离开那片特殊的地域,无奈之下,只能与林婉儿分离。这件事让林婉儿一直沉浸在难过之中,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