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哥叫黄长风,虽说有幸拥有土灵根,可资质却极为普通,仅仅是下等水平。
若不是在试金会的前一晚,黄柱施展特殊手段,暗中提升了他的资质,他恐怕早就和那些下等资质的孩子一样,被无情地放逐出寨,在外面的世界自生自灭了。
而站在两边的二哥黄鹰和三弟黄仁,他们都具备中等资质,面对即将到来的试金会,无需担忧会被淘汰出局。
平日里,这三兄弟仗着家族的权势,在寨子里肆意妄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他们专挑穷人家的孩子欺负,以践踏他人的尊严为乐,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些穷苦人家,因畏惧黄家的势力,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他们的欺凌。
也正因如此,这三兄弟愈发嚣张跋扈,行事愈发肆无忌惮,在寨子里横行霸道,无人敢管。
眼见苏语前世对他们的挑衅毫无反应,黄长风以为对方软弱可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凶狠狰狞的笑容,仿若一头饥饿的恶狼,看到了无助的羔羊。
他二话不说,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苏语前世的肚子踹去。
彼时,苏语前世已经多日食不果腹,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毫无抵抗之力。
在黄长风这猛烈的一脚之下,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一旁的稻田里,溅起一片泥水,瞬间变得满身泥泞,狼狈不堪。
黄家三兄弟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肆意张狂的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划破清晨的宁静。
紧接着,他们开启了新一轮的高声嘲讽,言语中满是恶毒与轻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盐,撒在苏语前世的伤口上。
小主,
“哈哈哈,瞧瞧你这副德行,是猪转世吗?怎么就这么爱往泥巴里头钻,打滚撒欢呐!” 黄长风扯着嗓子,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副丑恶的嘴脸令人作呕。
旁边的黄鹰也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地附和道:“你怕是好些日子都没洗澡了吧?啧,也难怪,家里穷得连锅都快揭不开了,哪还有闲钱去买煤烧水啊。我看呐,这泥浆就权当是你的洗澡水得了,还挺奢侈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黄仁也跟着添油加醋,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叫嚷:“臭死啦!就你这副脏兮兮、臭烘烘的模样,还想去试金会?别去丢人现眼啦,别把试金会的地方都给熏臭咯!到时候大家都得被你熏跑!”
在这铺天盖地的羞辱声中,苏语前世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颤抖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从满是泥浆的稻田里挣扎着往上爬。
他的两条胳膊瘦得如同深秋里干枯的稻草,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折。透过那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突兀的骨骼,嶙峋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心生怜悯。
即便遭受这般欺辱,苏语前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黄长风见此情景,原本嬉笑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恶狠狠地板起了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不知死活的小臭虫。”
话音刚落,他像一头发怒的蛮牛,径直踏入稻田,全然不顾脚下嫩绿的稻苗。
他每一步都重重落下,将那些茁壮成长的稻苗踩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原本生机勃勃的稻田,在他的践踏下,变得满目疮痍。
紧接着,他迅速抬起右腿,如同一根粗壮的木桩,对准苏语前世的脑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顶。
苏语前世根本来不及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他瞬间眼前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乱飞。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身体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再次倒在了泥泞的泥浆里,溅起大片水花。
看到苏语前世这副凄惨模样,黄长风这才觉得心中那股恶气出了个痛快,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身朝着两个小弟一挥手,趾高气昂地说道:“走,咱们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这种小角色,不值得咱们多费功夫。”
说罢,三人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下苏语前世一人,在那片满是泥浆的稻田里,孤独地承受着身心的双重伤痛,泪水与泥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