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过假了，领导。”

“我批了吗？”他厉声质问，“就算你请过，也只请了一天。那后面两天呢？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关机？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她的手腕被陆延霆攥得生疼，想要挣脱，却根本抵抗不过他的力气。

“为什么不回答我？”

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叶依一害怕了。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陆延霆，凶狠得仿佛是一头没有理智的怪物。

陆延霆再一次吼道：“回答我！”

这一声，就连在人事部经理办公室的韩君昊都听见了。他赶紧出去查看。在确认外面的人都走干净了后，他悄悄得站在了市场部的门边。磨砂玻璃门紧紧关着，里头传来了陆延霆的怒不可遏。

“为什么要上夏今安的车？你告诉我，叶依一！”

叶依一吓得直哆嗦，“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延霆的手蓦然松了。在此之前，就算韩君昊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看错，他还是心存侥幸，希望那不过是韩君昊半夜眼花。哪怕那一天在夏今安的床上看见熟睡的叶依一时，他都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知道那天晚上的那条信息是夏今安发的，因为自己根本连他家的地址都记不清楚。他以为那一晚依一是被那个人灌醉了才会发生那件事。他不想让她难堪，才会咽下这口气一声不吭得离开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想要补偿她，好让她把那个人和那件事情忘记。可陆延霆却从没想过也许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就像个小丑一样。

失望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绝望得做着最后的挣扎，“你是喜欢他吗，依一？”

门外听墙角的韩君昊懵了一瞬，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叶依一不知所措。她的眼底浅，已经包住了那么多的委屈，再也盛不下更多莫须有的罪名。

“你不说话……”陆延霆低下了头，不去看她，“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