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她特别的不好。
唐郁戴好墨镜,勉强的挤出笑容,配合着我的问候说了句还好。
微风起,拂乱她的秀发,任谁也想不到,落落大方的美丽背后,有过怎样的经历。
司酥去世以后,我也主动了解过抑郁症,听起来好像就是个人矫情故作,重则寻死觅活,反正大多数人觉得这种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酥的死实实在在的告诉我,抑郁症是种病,而且对患者来说不容忽视。
这种被外界认为可有可无的“故作矫情”,严重影响着抑郁症患者的心理健康,甚至可能导致他们采取极端行为。
只要自己没有经历过,人类的偏见,永远秉持着双重标准。这是宿命,也是人性。
想到这里,我难免共情为之难过,“是抑郁症吗?你有没有带药。”
“走得太急,药落在车上了。”
唐郁的回答默认了我的猜测,但她大方讲出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许多。
“我送你附近的酒店吧,很晚了,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
“不用,我一个人待着更难受,准备晚点去酒店的。到外面走走,还比较好一些。”
在烟台的时候,她也是淋着雨漫步。当时我还以为她和那个贾臻闹别扭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单纯的……想“逃离”低落的情绪。
我骑着电动车慢慢悠悠的跟随着她的步伐,不属于这座城市的两个人漫步在这座城市的街道。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吗?”
她说:“明天出去逛逛,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我那天是不是惹若梦不开心了?”
我如实相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若梦说她给你留了电话,你都没主动联系她,她不想和你玩了。”
唐郁认真的说:“麻烦你替我跟她道歉,是我忘了。今天本来打算以还鞋的名义见若梦,临时决定又来了这里……”
“道歉我一定带到,我先替若梦原谅你了。”
她的状态平稳了很多,不像刚才那样绝望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