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停了。”
随即她突发奇想起来,转身就对李盛年说道:“大人,咱们要去哪儿?”
李盛年凝眉,“你不用管,跟着走就行。”
阿辞撇嘴,“大人,你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
李盛年带着十分地不屑,“你还不够格。”
阿辞:行行行,李盛年你真行。
李盛年好像不识水性。
阿辞一脸坏笑,随即并指起来,开始召水。
果然,水声缓缓传来。阿辞心中一喜,对李盛年说着:“大人,是不是水声?”
李盛年的面色果然变了。
只见走在最后面的两人亲眼看着那些洪潮涌向他们。
果不其然,李盛年刚开始在潮水之中还能憋住,那些青尸的灵封解开后,纷纷朝着李盛年攻击而来。
阿辞趁乱隐入黑暗当中。
水晶的力量越来越近了。阿辞眸色越来越深,凝视着黑暗之中的那些溢出来的力量,这些力量好像在指引着她方向,她将手中的那颗黑曜宝石拿出来,宝石果然隐隐开始发着光亮。
水底之下的这些隧道错综复杂,就如同一座沉入江底的山峰,被人从中间劈开,劈成了一条道路,然后那些细碎的裂纹变成了错综在一起的小路。
阿辞靠着手中的黑曜石辨别着方向,只希望这哑女给的黑曜石真的能够帮助自己找到那些疗伤的宝石,从而让身上的这些钉子消失。
自己也不会受制于人成这般模样。
可是走到了尽头,那黑曜石蓦然间不发光了,周围骤然漆黑一片,阿辞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起来。
她拿出衣袖之中的火折子,幸亏还有哑女给她的这些,微微的烛火光亮将整片漆黑的环境顿时间点亮了起来,她的面色柔和,细小的汗珠在她的鬓间和额头密集起来,她微喘着气息。
每一次遇到疗伤水晶她心中是抑制不住地期待,期待着自己以前的力量回到自己身边,虽然疗伤的过程艰险万分,但是期待胜过一切的痛苦。
她凝视着眼前的高墙,这分明就是一条死路,随即她看着手中的黑曜石,现在黑曜石不发光了,就变成了一块很丑的石头,就像煤球一样。
看来是靠不上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黑曜石将自己带来这里并非是偶然,说不定这堵墙之后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缓缓后退,将手中的火折子往前一凑,石墙那些沟沟壑壑并不是石头的纹路,而是.......一种奇怪的符文。
她以前在兵书阵法图中看到过一些符文,大多数的符文都是为了镇压某种邪物,而少部分的符文是用来作为结界从而来保护里面的东西。
这么大的符文,里面的东西是凶是吉还要另说,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里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她并指开始催动体内的灵力,白光如雾缓缓飘散而出,在触碰到那堵墙之后便渗透了进去,接着,那墙上的纹路开始发光,幽绿的光芒纹路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符文,一阵风吹过,将阿辞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她垂下手来,看着那道符文,近看这些纹路如同玉石般凹槽光滑细润无比。
就好像整道石墙都是玉石铸成,长年累月下来被污浊之泥覆盖了般。
还是打不开,她捻手轻轻念咒,灵力通过掌心缓缓渗进石墙之内,那些绿光再次亮起。
突然,她只感觉到她的手逐渐发烫发热,她看着眼前的石墙上黑皮一块一块脱落下来,好像什么嘛东西瓦解开来一般。
她撤回手缓缓后退,那堵黑墙变成了一堵玉墙。
紧接着玉石猛地发光,她微微闭眼,在光亮之中有个人影出现,他的四肢被铁链捆绑起来被吊在半空,他的周身是绿色,面上尽显不耐和疲惫,好像对于他来说,自己就是一个企图打搅他入睡的人。
他长叹一声,接着猛然一动,玉石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缓缓落地,周身的玉色缓缓褪去,此人戴着半块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那眸色深沉无比,唇周的胡子因为常年不打理而显得面部有些潦草。以至于他披在身后的长发,还有那耷拉着的衣袍,此人狼狈得如同一个叫花子。
他走近她,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里带着审视,脚铐发出响声。
这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阿辞挤出一个笑容,“听闻神女劈开了玉林,玉林掉落四洲八荒,看来阁下就是玉林神君了?”
他唇瓣不动,声音传出,“这四万年来无人踏足此地,你是何人?”
阿辞抱手行礼,“晚辈阿辞,来寻疗伤晶石。”
“你倒是直言不讳。”
阿辞自信不屈地看着他,“因为晚辈知道,前辈一定会给我。”
那人缓缓弯腰,眼神阴狠毒辣,逼视着她,“老子受困于此长达四万年之久,你怎知我不会因为怨气而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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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的。”
那人明显一愣,只听得眼前瘦小无力的男子,眼神清明,侃侃而谈:“若是前辈早有怨气也就不会被困于此这么多年,而且,当初神女劈了玉林,其实也是拯救了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这些锁链会将您缠住,但是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前辈是为了报女君之大恩。”
阿辞刚说完,自己就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脚悬置在半空中,她并未挣扎,只是那缓缓收紧的力度让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接近凝滞起来。
“小东西,老子生平最忌恨别人对我胡乱猜测,你死定了。”
阿辞的双目渐渐红了起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自己推测的绝对不会有错,当年神女君闯入天后玉林,一怒之下将玉林劈开,那些掉落的玉林碎片掉入四洲八荒,而且那些锁链分明是他自己缠上的,是他自己甘愿被隐匿在这暗无天日的水底之中。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瞳孔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