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奇怪,金大人是最有边界感的老臣,不牵扯任何王爷公主的事情,在朝中也毫不站边,这样一看,他原来是妖尊的人,而且金大人呈送上来的不管是什么,妖尊也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不用治长夏欺君的正大光明的理由罢了。
妖尊说道:“传令,煊骄王力救城池,智查叛贼,忠护君主。以无畏之勇气,展非凡之谋略,实乃妖域之幸事。”
阿辞明显愣住,甚至开始不明白妖尊的这番操作,但最终她也只能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妖尊浅浅笑着点点头:“行了,你得好好看看槐序,这几年他在本座身边侍奉甚是辛苦,你也是,这么多年也不和他说一声。”
众人听到妖尊第一次这么平和地说话,一时间有些惊愕。
赵扶桑听到这里时,心底更是百感交集,甚至视线从阿辞身上慢慢移到槐序身上,这一刻,他知道了,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了。
众人出来时,阿辞对金大人道了谢,金大人恭敬地弯腰抬手行礼:“王爷客气,这也算是老臣还王爷的一个人情了。”
被他这么一说,阿辞才想起,她曾在战场上救下一个将士,而那个将士正巧就是金大人的儿子,那一次金大人曾许诺自己会报答她的这份恩情。
阿辞浅浅笑着:“多年不见,金大人可还康健?”
金大人:“老臣还算康健,家中还有事,臣就先走了。”
阿辞点点头。
目送着金大人离开后,阿辞抬眸看见那白玉楼阁之上七彩祥云缓缓停留。
巳宸喜不自胜:“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金大人。”
阿辞点点头,这时槐序上前,直接二话不说就拉着阿辞离开了。
这一刻,巳宸扭头看着赵扶桑。
赵扶桑视线跟随着,那眼底之中是痛苦和不舍,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绝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却又只能无力地松开。
心中的爱意在这一刻变成了尖锐的刺,扎的他生疼。他也想冲上去将她夺回,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只能看着两人的灵息消失在云端,掩没在楼阁宫宇中。
寂静的宫道,空无一人,槐序和阿辞相对而立,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槐序身姿挺拔,眼神复杂,既有愤怒又有无奈,更多不解的思念悔恨掺杂其中,好像从这个眼神之中能够知晓他其实是一个复杂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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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盯着阿辞,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为何要如此?”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之中的冷漠缓缓变为倔强,甚至带着丝丝的不屑:“与你无关。”
槐序听到阿辞的这个冷漠不变的话,那眼底再次红了,他眼底之中的不解和愤怒,他的声音再次颤抖:“你为何要假死?究竟是为何?”
阿辞蹙眉:“你要不要听听你现在说的话有多可笑?我死了,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
槐序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他衣袖下的手颤抖着,她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般扎进自己的心里。
“你……你….你明知道我没有。”
阿辞反问:“没有?没有什么?你告诉我,没有什么?你没有参与元川途的绞杀计划?你没有故意把我的弱点告知于他们?还是说你没有把我亲手踹进乱葬崖?”
槐序被她一声声的反问给逼退,他通红着眼,看着阿辞说着这些话。
“是,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我也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但是我只想问你,你到底为何还要换做另一种身份出现在我身边?为何看着我如此狼狈?为何?难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
阿辞紧盯着他,明明面对着这个人,明明一切的真相再次被血淋淋地剖开,自己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再次被揭开。
情丝已除,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可是现在的她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她言语平淡冷漠,可是她的手在发抖,不受控制地发抖。
“没错,我是故意换了身份出现在你身边,看着你假惺惺地怀念着过去,我就感到无比恶心。槐序,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过得这六年,这六年里,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想过老子会回来找你索命?”她的言语带着讥讽,神情更是毫不留情的冷漠,甚至还带着满不在乎。
这个表情让他心中陡然一寒。
这个表情……..他不想看到这个表情………这个表情仿佛在告诉他,长夏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