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逗你的,好端端的哪有突然从朋友变同事的道理?”
陆霄笑着拍了拍聂诚的背,主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招呼聂诚一起过来坐下:
“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个事儿了,你平时叫我的时候真的不必用尊称。
之前跟你提过一次,但是你好像一直没改掉。”
“因为不这么叫的话,感觉好像很不尊敬……”
聂诚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说句不怕笑话的,陆教授你真的是我接触过的最厉害的人,又聪明胆子又大还很出名……当然连长和所长也很厉害!不过好像比你还差一点点……”
“有什么厉害的啊?不都是和你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睡一种觉的普通人?”
陆霄忍不住笑道:
“非要说的话,我穿过的袜子确实比你俩的更厉害一点,不然也不能给那俩小东西熏得很五迷三道的。”
听陆霄这样说,聂诚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局促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你们部队有上下级关系,你怎么称呼海宁我不能干涉,不过在我这,以后你就别叫我陆教授了,叫陆哥就行了,知道不?”
“好,陆哥!”
聂诚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和海宁也帮了我不少,虽说是任务,但也有情分在。
海宁的老家和我的老家在同一个地方,互相都能帮衬着,但你不是。
你也好多年没回家了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人虽然在这儿,但也能联系到外面的老师和朋友,多少能帮上你点忙。”
陆霄笑了笑,说道。
“陆教授……陆哥,你听到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叫顺嘴了,一时间想扳过来还有点困难。
聂诚一边改口,一边试探着看向陆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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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我故意偷听吧,只是刚好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你在门口打电话罢了。”
陆霄笑着耸了耸肩:“说吧。”
“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陆霄半夜起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聂诚在门口打电话。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晚上安静,陆霄还是听了个大概,内容差不多是家里的妹妹给聂诚打电话,说亲人患了罕见病,但是排不上医院的床位,问哥哥在部队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能帮得上忙。
小姑娘都还没成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当兵很厉害,出了这样的事六神无主,当然第一个想到给哥哥打电话求助。
但聂诚这么多年都在山里,并没有什么人脉,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霄这几天都在等着聂诚主动开口提这件事,没想到这小子硬是像个闷气包,宁愿自己半夜偷偷哭也一声不吭。
所以陆霄才想着刚好借血竭这个事儿,让聂诚开口。
听聂诚说完,果然和陆霄之前听到的内容差不多。
“陆哥,其实我知道这种事不应该麻烦你的,但我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求助的人了。
你要是有认识的朋友,能不能请他们安排个床位?能住到医院里就行,医疗费我家里自己会付的!
我这几年在部队花不到钱,攒着的都给家里了,医疗费还是拿得出来的。”
聂诚小声的问道。
“早等你开口提这事儿了,你不说,我也不好主动问啊。”
陆霄笑了笑,掏出手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信息发送给聂诚:
“我刚好有一个欠着我人情的朋友在昆明的医院工作,那边打点一下就可以接收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