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博接过报纸低头看起来,报上,除了他要求登载的消息外,还多了一条谢园起火,谢老太爷的宠妾娟姨娘受伤住院消息。
边上的娟姨娘浑身缠满纱布,像个木乃伊。
谢云博脸上无波无澜,唯有眼里的恨意泄露他这么多年的隐忍。
这一幕,正好被弯腰从柜子里取碗的卓景然看到,卓景然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上东区玫瑰庄园的魏家,魏书意将报纸重重地拍在桌上,怒目瞠瞠地瞪着长子魏宝成,厉声问道 :“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魏宝成垂着头,缩着肩,在心里将儿子魏启哲痛骂一顿。
原料采购的事,一直是儿子魏启哲在负责,死小子,一定是将钱挪去花天酒地 ,进了劣质的原料。
魏书意见儿子低头不语,抓起手边的茶杯朝儿子砸过去,“哑巴了!”
茶杯重重地砸在魏宝成的肩上,再从肩上掉下来,在地毯上滚了两转停下。
魏宝成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儿子的错,儿子大意了!”
“大意了?你接手食品厂时,老子如何嘱咐你的?说!”魏书意拍一下桌子,厉声问道。
魏宝成的头更低了,低声回道:“食品卖的是良心,是信誉。食品厂是魏家开的第一家厂,是魏家的根,食品厂在,魏家的信誉就在。”
魏宝成的声音越说越低,后面的话,几乎低到尘埃里。
魏书意气得太阳穴的青筋鼓起,“老子每年给食品厂拨款,不求你挣钱,只求你将厂子守好,你就是这样给老子守的?
启哲呢?有几天没回家了?老子跟你说过多少回?孩子不能惯,惯子如杀子!”
魏宝成欠身道 :“是!父亲教训得是!”
魏书意瞪儿子一眼,接着说道 :“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把人丢到非洲生活三年,一天也不能少。”
“父亲!”魏宝成抬头看向父亲,央求道 :“去非洲生活三年,罚得是不是太重了?”
“那就逐出家门!”魏书意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