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到他的家人,又是特务,那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齐多娣简单了解了情况就挂掉了电话,他与李默的联系是靠电台。想在下午前联系到他,他必须得现在就去办,时间很紧。
郑开奇撂了电话,把事情交给齐多娣,放松了许多。
既然楚老二感兴趣,他就偏不动。在旁边那买了些剩余的豆浆和油条,让小贩可以早点收摊,上了车就去了钱庄。
两大钱庄是总务科的财产,一明一暗,他有的是理由随时去看。
车子经过黄河路时,与一辆车擦肩而过。
郑开奇看的清楚,上面坐的是王天林。
这位前军统上海站站长,终于出院了。
由不得他抓紧出来。
本来他以为自己区长投靠,又带着人事科长,里子面子都到位了,军统也遭受了灭顶之灾。
自己理应得到足够高的待遇。
结果,一场锄奸刺杀。
人事科长被割了脖子不说,舌头都被搅烂了,别说这辈子,下辈子能不能说出话都费劲。
他也轻伤。错过了最佳的表现时间。军统撤退的撤退,逃跑的逃跑。
这阵子最大的人员折损,是万里浪的功劳。
他本来可以提供的价值,只剩下宣传舆论。
这还不说,万里浪又劝降了个少将!
该死!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出院了。
出院就在考虑如何立功,然后,机会就来了。
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光是他遇刺住院,军统那边的锄奸组再次出击,刺杀了上海伪政府的外交部长陈箓。
跟自己遇刺,就是前后脚的事。
他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推定:先刺杀陈箓,再顺手解决自己。这样胆大的计划,也只有军统高级特务,中校刘轻戈能够做得到。
而且,那天,自己在二楼看见了他!
他与他先有古交,后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