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娣掌心冒了汗。
虽然自己面对的是三个手下,这三个手下还是各自站开。
他的脑子里却反复想起那晚,被一对老年夫妻迷晕的事情。
难道这一次不是外敌,是祸起萧墙?
是自己的兄弟抗日了?
这不扯的么?
这些人估计连“抗日”这两个字都不认识。
他鞋里有苍耳,此时精神紧张,隔着袜子,他的脚都被几个苍耳给折磨的翘着,不敢踩实。
他的腿开始抖起来。
唯一他的欣慰的,就是陈小二此时更紧张,他和出去买夜宵的两人不是一伙。
他们三人也相互戒备。
陈小二大喊一声,“队长,不是我。不过我估计是买菜的这俩,他们给菜下了药啊队长。
开枪,开枪吧,打死他俩。”
刘晓娣新乡没错啊,肯定是出去的那俩。
谁知道那俩也喊道:“队长,我俩出去买夜宵的不假,但我俩关系一般,不可能串通啊。”其中一个喊道,“我们相互监督,真的是不敢干这种杀头的事情。”
他把手一指,骂向陈小二,“就他,油嘴滑舌不办事,估计就是他收了军统的钱,他才是内奸。”
陈小二骂道,“你放屁,陈浪,满嘴喷粪。”
在菜馆外面扔纸条的陈浪骂道,“就是你,嫌弃菜淡了,端了几盘菜去了厨房,你有足够的时间下药。”
“放屁,陈浪?你就是个陈二狗。”
两人对骂起来,陈浪身边的那个不知犯了什么病,突然浑身一哆嗦,惊恐看向刘晓娣,往墙角靠去。
陈二狗,陈浪惊讶看去,“怎么了兄弟?”
那人惊恐道,“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咱们队的安全屋也被扒了,好像当时刘队长,也在。”
陈小二愣了,陈二狗也愣了。
连刘晓娣也愣了,随即气笑了,“你什么意思?恩?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