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给我安分点。小心我再抽你!”王兰越说,神色越是严厉。
宁忌心里酸楚不堪。
他不由想到过去。
童年宁拙玩闹得忘记吃饭的时间,回来得晚了,桌上只剩下了残羹冷炙。
“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嘻嘻嘻,你要倒霉了。”宁忌吃饱喝足,坐在座位上取笑。
宁拙吐了吐舌头,坐上来,正要拿筷子夹菜。
啪!
王兰一筷子抽过去,把宁拙的筷子都打落到地上。
“没规矩!”
王兰神色冰冷。
“手指间都有泥垢,忘记我曾经教给你的规矩了吗?去把手洗干净。”
“是!”
宁拙脸色苍白,连忙点头,离开圆凳,捂着手背,抛出屋洗手去。
就这么一耽搁,钟声响起。
“到点了,收拾餐厅,哎哟,阿拙没得吃啰。”宁忌幸灾乐祸拍手叫好。
“当家的?”
王兰面露犹豫之色,看向宁责。
宁责面色淡漠,缓缓站起身,离开座位:“规矩就是规矩,不得松懈!”
“是,当家的!”王兰低头应是。
宁拙踏入餐厅。
曾经的手捂着通红手背,赶去洗手的孩童,仿佛一来一去间,已经长成了一位十六岁的少年。
他一身白衣,目光平和,缓缓走了进来。
宁忌,王兰都有种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之感。
王兰收敛情绪,立即站起身,对宁拙挤出满脸的笑,招手道:“小拙来啦,快,就等你开饭了。”
宁拙行礼道:“伯母”
又看向宁忌,微微而笑:“堂兄。”
宁忌点头,神情很复杂。
王兰道:“嗨,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有礼节。不要行礼了,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快坐,快坐吧!”
王兰引宁拙坐在自己的旁边。
不过,她并未坐在主位上。
圆桌的主位是空的,那是属于宁责的位置。
宁拙看到这里,就明白了王兰热情招待的用意。
果然,吃饭不大片刻,王兰就提到了宁责:“小拙,这件事情是你大伯做得不对,私自扣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要不然你也不会主动谅解你大伯。
“你爹的哥哥就是你大伯,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说这番话时,王兰心中憋屈至极,暗藏怒恨。
她很清楚,这是子虚乌有的。
但宁晓仁既然已经做出了布置,宁责只能捏着鼻子配合。
王兰唯一的选择就是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