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幕幕大战。

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看到了天苍。

他们在征战。

整个诸天都是战与火，血于骨。

而他却以一种超脱的姿态，在冷漠无情的看着这一切。

属于自己的记忆越发的模糊了起来，已经要记不清了。

就好像是一副画卷，被洗刷掉了原本色彩涂鸦，重新描绘上了新的不同的颜色。

唐羽紧紧的抱着脑袋，守着自己最后的清明。

自己神魂已经弱小的感应不到。

唐羽刹那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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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挣扎努力，所有的修为，此刻尽数付之东流。

陌生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若是当时的你，安心的接替唐三藏，走完西行之路，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没有人会甘心作为他人的棋子。”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在这个世上只有两种是不会改变的，一种是狼，还有一种是羊。”

“你走出了唐三藏的宿命，但是你却没有走出自己的命运。”

“我很欣慰，你走到了现在，我有些不舍。因为毕竟没有你，也许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从你的身上我体验到了身为人的喜怒哀乐。”

“其实我始终都有期待的，期待着你可以走出一条特别的路，打破属于唐羽本身注定宿命。”

他轻叹了一声：“但是你没有。”

唐羽死死守着最后清明。

他叫唐羽，他是唐羽。

可是就连这个念头都在逐渐的远去了。

所有不属于他的记忆，此刻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融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而属于他的记忆，属于唐羽的一起，似乎彻底消失了。

“我是唐羽。”

唐羽用尽全力的喊了起来，可是声音却犹如蚊鸣一般。

脑海中所有的一切都远去了。

他要被彻底的替代了。

“是的，你是唐羽。”

陌生的声音从唐羽嘴里发出：“但是你也不是了。”

“作为道而言，唐羽你是道的成功者。”

“但是对于宿命而言，你是命运的失败者。”

“作为失败者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在以唐羽这个身份活下去了。”

“唐羽，你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