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他不作声,抿了抿唇:“我知道的,哥你决定的事,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他低下头,又蓦地抬头,带着一点点期待:“那她住进了角宫,我还能去角宫留宿吗?”
明明看着没什么问题,宫尚角却直觉不对劲。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多了点审视,仔细打量着神态可怜又可爱的宫远徵。
那种探究欲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宫尚角顶着章雪鸣给的压力,刻意柔和了眉眼,顺着宫远徵的话往下说:“当然,不管我成不成亲,你都是我弟弟,永远都是。”
宫远徵眼睛一亮,小小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经轻轻翘出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经常去也没事吗?”
宫尚角眉心一跳,但他不确定事情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因为蠢弟弟明显还没有开窍,大约只是叫章雪鸣那张千秋绝色的脸给迷住了。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见着好看就想占为己有,典型的孩童思维。
宫尚角没有一口应下,只问:“……有多经常?”
宫远徵抬眸飞快一瞥他,又垂下了眼睫,藏在背后的双手悄悄互相掐着指尖:“天天?”
像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撒欢打滚一切作态都只是为了转移大狗的注意力,因为它正在偷偷摸摸地朝放在它和大狗之间的那只鸡腿伸爪爪……
嘶~
还真是!
宫尚角额角青筋又鼓起来了。
他就说是哪里不对劲!
从前只要他开了口,不管多大的事,宫远徵都会偃旗息鼓,根本就不会揪着不放,更不要说短时间内为了同一个问题在他面前反复闹腾。
宫远徵醒来到现在还不到四个时辰,就为着同一件事闹了两回。
所以是他刚才的那一句信口威胁让宫远徵生出了危机感,宫远徵才会小题大做,就为了拐着弯地向他表明心迹不会轻易放弃那位郑家主,好让他这个宫远徵心目中威胁力最大的潜在情敌自觉退让?
宫尚角此刻很想冲这个狗得可以的弟弟咆哮:明明都没有开窍就这么护食,你是想坑死你哥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