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尚角闷闷地应了一声,垂下眼帘,深沉的眸子里似乎有光碎在了里面,闪闪烁烁的。
但,心软归心软,好脸是不能给的。
“你们在外面喊什么?声音大得怕是整个宫门都能听见了。”
宫远徵一手肘拐开金庭,凑到宫尚角身边,面对宫尚角的冷脸笑得呲出了一口白牙:“我们以为你出事了……哥,你没事就好。”
追过来的黄玉侍们停步在不远处,长刀未归鞘,目光灼灼地盯着章雪鸣和宫远徵。
一人越众而出,手中刀翻转,刀尖指地,抱拳道:“执刃,这两人身份不明……”
“哥,我和昭昭进入长老院的第一时间就说明了身份,并向他们出示过你给的执刃令牌了。”宫远徵抱起手臂扬起下巴,不客气地打断那人的话。他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是跟昭昭学了下,小小运用了下春秋笔法,他不心虚。
宫尚角瞥了宫远徵一眼,心知事情肯定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但目光掠过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还没缓过来的章雪鸣,落在那群见了他还不收刀退去的黄玉侍身上,眼中便有厉色闪过。
宫尚角眯起眼睛,冷声道:“这是徵宫宫主和未来的徵宫夫人,我的弟弟和妹妹,我以执刃的身份为他们担保——他们的身份够明白了吗?”
那人讪讪不敢再言,收刀归鞘,再行一礼,退回侍卫队伍里。
一干黄玉侍这才齐齐将刀归鞘,却并不离开,只分散守到议事厅周围,视线依旧不停扫视宫远徵和章雪鸣。
宫远徵有哥在旁,谁也不怕,还弯起嘴角,得意洋洋地一个个瞪过去。
站在宫尚角另一边的章雪鸣则顶着一帮黄玉侍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抽出手帕来,斯斯文文地擦着额上脸上脖子上临时逼出来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