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是宫门的心脉所在,后山诸人所承担的责任远比你想象的更重大。祖训因此确立了长老院与执刃平起平坐的权力。
虽然长老院不插手前山的事,但重大事务,执刃是必须跟长老院商量,得到长老院的同意后才能去做的。长老院不同意的话,执刃也不能一意孤行。
长老院的地位在宫门就是这样的超然。雪长老这次这么果断,花长老也没有异议,看起来是对月长老父子的行为深恶痛绝半点都不能容忍,可又何尝不是在维护长老院的权威?”
他随手拿了颗冬枣扔章雪鸣,只管拱火不管熄火的家伙最讨厌了。
章雪鸣伸出两个手指轻松夹住飞来的冬枣,看看一脸“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高兴”的宫远徵,忍俊不禁:“阿远现在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有多麻烦了吧?这也要考虑那也要顾忌,处置个内奸都痛快不起来……”
“还说风凉话?”宫尚角又朝她扔了一颗冬枣,这回用了点内力。
激射的冬枣还是被两根青葱玉指轻松夹住了,章雪鸣向他投以得意的一瞥,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话头一转:“不能公布原因,处罚就轻不得也重不得。月长老年事已高,月公子又成了废人,想来留在后山也承担不了什么重任了。不如让他们发下毒誓从此不得提起后山,隐姓埋名来前山医馆给阿远打工、为自己赎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古人最重誓言,后山那群九分憨一分精的应该不至于连誓言都敢不遵守。
“我不要!”宫远徵瘪瘪嘴,“天天看见那两个背叛者好端端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我还不能打他们也不能给他们下毒,我饭都要少吃两碗!”
“刚好省钱。”宫尚角嘴角翘了翘,没吓到章雪鸣的那点郁闷都散了。
“哥!”宫远徵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又朝章雪鸣投去求助的目光。
章雪鸣故意装没看见。气鼓鼓的小郎君多可爱,让她再看看。
直到宫远徵来拉她的袖子,她才作势瞪宫尚角一眼:“哥哥说的什么话,哥哥财大气粗,还差我和阿远这点吃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