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报复都没隔夜,当场就报了,还让他欠下了个大人情。
章雪鸣倒了盏温白水,拿出个玉质的小瓶子,把茶盏和瓶子推到他面前,没说是什么药,只说:“哥哥,吃药。”
宫尚角也没问,开药瓶倒出颗莹白色的药丸,就着白水就把药吃下去了。
“哥哥真爽快,这么信任我?”章雪鸣哼笑一声,提壶又给他续了盏温白水,“也不怕我骗哥哥,给哥哥毒药吃。”
宫尚角听着,总觉得她是在说“也不怕我生气一巴掌呼死你”。初见时他疑心病发要掐人脖子,被一巴掌呼地上趴着的痛好像又回来了。
他抬眼飞快地一瞥章雪鸣,又拿起茶盏将白水一饮而尽,略带讨饶地低声唤了一声:“昭昭。”
两个人都知道宫远徵已经折回来了,就蹩在那边隔间门后竖着耳朵在偷听,却都没拆穿。
于宫尚角而言,形象包袱在上午章雪鸣那个横抱和之后的拍哄中已经稀碎了。他这会儿就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只要宫远徵别舞到他面前来,他就当不知道。
“昭昭,多谢,还有……抱歉。”
多谢什么,抱歉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
章雪鸣斜眼看他:“前面的我接受了,那是我该得的。后面的就算了,反正哥哥下回还敢。”
宫尚角讪讪:“都成习惯了。”
“没事。”章雪鸣把一份“锦夫人温宫丸成药生产销售计划书”,和后来写的一份“徵宫妆品生产销售计划书”放到他面前,“哥哥把这两件事办好,今天的事就没有后续了。后头小打小闹的,我都给哥哥记着,等攒够了数,咱们就演武场见吧。”
宫尚角能说什么?忙成这样还被加工作了,他也只能强颜欢笑。
看完了想争取一下分成,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宫尚角弱弱地笑了一下:“挺好,我会紧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