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审郑南衣时,他发现有人在他之前审过郑南衣,推测出是宫唤羽。宫唤羽的计划就全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白天也说过给宫尚角听,两兄弟都没有奋力挣脱控制去阻止的意思。
又不是在他们的世界,身体共用者对他们的影响力弱到近乎没有,还不如安静看戏,反正死也是死的羽宫的人,他们不急。
跟金复一问一答走完剧情,宫远徵得了自由却回不了徵宫,只好去角宫里他的住处在小册子上写些制药的想法。
驱虫药无毒却能给身体里种了蛊虫的人带来巨大痛苦,让他灵感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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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子时,宫远徵被控制着走出房间,只见高塔上的灯笼变成了警戒的红色,无数白色天灯升上天空,来往的下人捧着白布。
“哥哥快点回来吧,宫门要变天了。”表面上宫远徵一脸担忧地喃喃自语,实际上他在心里大笑:【宫唤羽动作倒是利索,刚选好新娘就马上送养父去死,是个狠人。】
没人来找他去救人,宫远徵乐得清闲,没多会儿却又被控制着去往羽宫。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烦死了,没完了还。白天黑夜不分,一天得跑三四趟。各宫隔得那么远,跑一趟半个时辰起步,是打算让我练出一双铁脚板来吗?】
羽宫设起了灵堂,满目皆白,宫远徵身不由己地跑进去,看见躺在棺材里的宫鸿羽和宫唤羽,想笑只能在心里笑。
宫子羽上来抓他衣领,他跟宫子羽推搡一回,被质疑了百草萃的问题,又见识了一番三位长老的偏心眼,得知宫子羽做了执刃的消息,为宫尚角抱不平被驳回来,这才终于得以离场。
等出了羽宫,宫远徵脸上的沉重和委屈一扫而空。
他就站在羽宫大门口哈哈大笑:“痛快!宫鸿羽这老匹夫自私凉薄,十年大劫靠亲弟弟挡剑捡回条狗命,装感恩收养亲弟弟的儿子当养子,转头却娶了无锋刺客当夫人,还让我和我哥给那个该死的无锋刺客行礼,活该死在宫唤羽和那个无锋刺客手里!”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放肆至极,所有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荒诞诡异。
仗着这会儿他如同隐身的状态,宫远徵想折返回去看戏,却停在台阶下不得寸进。
抬头一看,原来是宫子羽在台阶上坐下来,雾姬夫人拿着斗篷来给他披上,宫子羽瞬间涕泪横流,哀恸不已。
宫远徵嗤之以鼻:“睁眼瞎,杀父仇人近在眼前都察觉不了,无知无觉活似蠢牛一头,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