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和金庭两个守在杪夏居门外的,更是只瞟了一眼就忙垂下眼帘当什么都没看见。
行过礼,金淼告知:“执刃、公子,大小姐回商宫去了,姑娘在药房。”
深谙生存之道,多一个字都没有。
等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去了,殿门一关,金淼和金庭才暗暗松了口气。
宫远徵得了章雪鸣指点,不多问,拿了软垫、凭几过来茶室里摆上。
宫尚角倔强地不发一语,不能跽坐,便盘腿坐到软垫上,低头呲牙咧嘴一瞬,又在宫远徵看过来时恢复面无表情:“你不去药房?”
宫远徵乖觉地给茶壶灌上清水,放到茶炉上:“我给哥哥煮茶。哥哥想喝什么茶?”
宫尚角摆摆手:“让我一个人静静。”
宫远徵马上撤退,不多时又拿着个药瓶回来了。
靠近茶室时,他故意放重了脚步声,进去时就见宫尚角一本正经地拿着蒲扇在给茶炉扇风。
宫远徵把药瓶打开,倒出一粒棕色药丸递给宫尚角:“还好赶上了,这是昭昭新调制的补脾养胃丸,一日两次,一次一粒,先吃三日看看效果。吃饭不用忌口,但哥哥暂时不能喝药茶了,这三日口渴了只能喝白水,冷的不能碰。”
宫尚角默不作声,放下蒲扇,接过药就吞了。
挨打疼不疼?疼。
挨这顿打值不值?值。
宫尚角调节好心态,表情终于缓和下来:“你去帮昭昭,我处理公务。”
公务二字比宫尚角的冷脸有用,宫远徵把药瓶放在茶案上,一溜烟就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