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好像越来越白了,是错觉吗?
宫尚角凑近铜镜,左右转头照了照,抬手摸摸脸颊,再看手背皮肤,也是雪白细腻。
想起金复那张一夜间褪黑变白的脸,宫尚角疑心了一瞬,又摇头笑自己多心。
恋恋不舍地换下新衣,叠整齐了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好好收进床头柜里,就等第二天和两个小的一起穿着去人前炫耀了。
饭后三个人聚在一起,两兄弟忙着给线稿勾边上色,章雪鸣挑出十五幅完工的,一幅幅裱糊到裁好的厚素纸上,又拿出钻子来沿边打孔,上线,最后加上封面,给两兄弟展示一回,放进木盒子里。
“这本给谁?”宫尚角眼睛一直往盒子上瞄。
“给老家的长辈们,得送两本过去。”章雪鸣笑眯眯地道,“哥哥的早备好了,就等过年了。”
宫尚角这才歇了偷摸顺走的心思,却又勾起了对属于自己的那本画册的好奇心,试探地道:“现在不能看?”
宫远徵头也不抬地道:“好饭不怕晚。都说了是新年礼物了,肯定要等大年初一才能看。现在就看了,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
宫尚角屈指弹了下他小辫子上的铃铛,斜睨着章雪鸣,意有所指地道:“我发现你现在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小词儿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不等他两个反击,他干咳一声,自觉地含了颗川贝润喉丸,道:“宫唤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没从各宫调派花匠,直接从宫门内务那边调的人,侍卫也派给他了,就等着看效果了。”
“那他现在住哪儿,羽宫?”宫远徵对这些事兴趣不大,询问只是礼貌捧哏。
宫尚角一面挥毫,一面道:“自然是羽宫,总不能干完活让他回地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