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日就是上元节,章雪鸣问宫尚角回不回角宫过。
宫尚角反问道:“你和远徵嫌哥哥烦了?”
宫紫商不怕死地摇头晃脑,怪声怪调来了一句:“宫二,你~弟~弟~妹~妹~不~要~你~啦~”
贴脸开大,宫尚角脸都黑了。
章雪鸣轻轻拍了宫紫商的手臂一下:“大姐别逗哥哥了。哥哥要是当真的话,该伤心了。”
宫远徵熟练地给宫尚角倒茶夹点心:“昭昭去年不是许诺了哥哥,今年上元节要送哥哥一屋子大红灯笼,请哥哥这个活财神保佑她来年财源滚滚吗?我们就想问清楚哥哥打算在哪边过,才好把灯笼给哥哥挂上。”
彼时宫尚角只当是戏言,过了就忘了,谁知道她还记着。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真要挂一屋子?”
章雪鸣道:“我做了二十八个,不知道够不够挂满一间屋。”
二十八?他今年过完生辰就奔着二十九去了。
宫尚角佯作不满:“还差一个。”
章雪鸣嗔怪地瞥他一眼:“哥哥怕是忘了,阿远那里还有一个。”
同住一宫,又时时聚在一处,宫远徵的准备的惊喜早被这眼尖的发现了,偏还要装糊涂。
宫远徵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红,却还是把包扎着的右手食指展示给宫尚角看,不无得意地道:“我亲手给哥哥做了大龙灯,还不小心割到手了。”
宫尚角想到那盏弯得像只海虾的新龙灯,再看看他那根炫耀般的手指,好笑又好气:“挺骄傲的,不疼?”
“昭昭给我上了药,这都过了一晚上了,不疼了。”宫远徵坦然地道:“昭昭的灯是挂在屋子里的,我做的灯哥哥可以提着照路。哥哥不许嫌我做的不好看就藏起来不用,不然我要闹的。”
宫紫商酸溜溜地道:“就只给宫二做,我这个大姐没有?”
章雪鸣笑道:“大姐和唤羽大哥都有,我做的。”
皆大欢喜。
章雪鸣的大红灯笼到底是挂进了春阳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