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事被他这么一弄,变得复杂起来。但谁让章雪鸣就吃这套呢?
她握住宫远徵的手腕,把脸凑过去,用这别扭的姿势擦干净脸上的血。
宫远徵确定她真的只是流鼻血而不是受伤,暗暗松了口气。
感觉到章雪鸣放开了他的手:【可以睁眼了吗?】
章雪鸣用神识扫了下自己的脸,没发现有血迹残留,才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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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再给你擦一遍。】
宫远徵把脏了的帕子叠起来放进他的皮质挎包里,又重新拿出块干净的,浸湿了,轻轻抬起章雪鸣的下巴,仔仔细细又给她擦了一回,还把她前襟上的那几处血印子捏起来擦了擦,看实在擦不掉了才作罢。
【等会儿去花长老安排的住处,把衣服换下来,用胰子抹了试试看能洗掉不能。】他可太知道章雪鸣有多宝贝她的衣服和首饰了。
【嗯。】章雪鸣张口接住他递来的橘子糖。
【无量流火的图纸呢?】
章雪鸣踢了下脚旁的金属块:【清洗干净了,不过也报废了。】
宫远徵没去捡,扫视四周,目光在地上的一把刀身满是裂痕的长刀上顿了下:【这刀也废了。】
“远徵、昭昭,我们能进来了吗?”花公子在外头喊。
宫远徵看向章雪鸣,见她点头,才扬声道:“进来吧。”
花公子抢在花长老前头进来了,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长刀,还有一把明显要碎了,心疼地赶紧去捡。
花长老紧随其后,看这蠢儿子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刀是死物,没了还能再铸。”
花公子差点被拍得趴地上,反应过来讪笑挠头:“我这不是听远徵说昭昭没事,才去看刀的吗?”
又嘀咕:“还不是你平时把这些刀看得比我都重要。我怕刀坏了,你心疼起来乱训人。”
花长老气结,又一巴掌拍过去,花公子滑溜地往宫远徵身后一躲,探出头来冲他挤眉弄眼:“爹啊,身为长老,要注意形象。”
宫远徵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耍宝,指指地上的金属块:“图纸在那儿,没用了。”
他问花长老:“方才令洞穴震动的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长老可有感觉到身上轻松多了?”
仿佛桎梏尽去,从此天高海阔任凭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