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正好方便章雪鸣和宫远徵私聊。
章雪鸣问:【今儿午饭还是你跟你外祖父一起吃?吃的什么菜?我这里吃的是红烧鹿筋、酱板鸭、黄焖羊肉……】
恨不得眼睛能当相机使,把满桌佳肴拍下来分享给宫远徵。
宫远徵也一样,事无巨细都恨不能让对方知道:【哥哥和雪哥他们跟你二哥出去了,听说今天要去庄子上看宫门的那些人。
外祖父要了羊肉锅子、焦溜丸子和白切羊肉,素菜就一个八宝芽菜。
芝麻烧饼跟外边卖的不一样,小小的,一口一个。就着白切羊肉吃,特别香。就是腌韭菜花又咸又辣,吃得我口渴。】
于是,两家的家长就不时瞧见自家孩子吃着吃着就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吃到无上美味了。
今天的饭菜这么好吃?
家长们忍不住跟着孩子下筷子,感觉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到底为啥这么开心呢?
两个小年轻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今天的菜很美味,想让阿远/昭昭也尝尝。”
六房老太爷开怀大笑:“那就让厨房现做一份一样的送去三房文瓴那儿。叫小昭昭知道知道,我们远徵吃饭都念着她呢。”
三房主母杨氏也是这个意思。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
何况宫远徵的颜是真的很能打,礼仪规矩也不错。他不阴沉不毒舌的时候,瞧着就是个乖巧无害的美少年。
“远徵俊秀又文静,脾气也好。就是瘦了点,合该多吃点肉。”
章文瓴却是牙都酸了,用母女两个都听得见的音量嘀咕道:“小身板、细竹竿,动不动就脸红、眼泪汪汪。脸白点就叫俊秀了?嘴笨话少就是文静了?你们女人的眼光呐,啧啧。”
杨氏不动声色地掐住他腰上一块肉,用力旋了一圈,看章雪鸣抬头望过来,笑道:“乖乖吃你的饭。你爹去年出去游猎,脸晒伤了,捂了一冬还没白回来,心里不痛快呢。”
章文瓴强忍痛意到额角青筋鼓,口中犹抗议:“我脸就没黑过!”
章雪鸣拿眼角余光飞快打量一回她爹的脸和脖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