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凌霄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为父，为父，为父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最后，李靖还是说出了这句。

李凌霄身体一震，他想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下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是原主前身，他无法替对方做决定。

“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办？你会原谅他吗？”他在心里莫名发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没有看见前身原主的虚影，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但是心中好似有一股莫名的怨气。

他瞬间懂了。

“霄儿，为父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为父吗？”李靖看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再次开口。

“呼~”

这一回，李凌霄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然后用之前有些躲闪的眼神正视着眼前半躺着的男人。

“我不会阻止你和母亲继续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的告诉你。”

李凌霄的样子很正式，而且很严肃。

此刻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既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 ，更没有任何一丝怨气。

李靖微微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副神情，从小到大都没有。

眼前的李凌霄仿佛他从来都不认识一样，他一时间说不出的怪异。

除了那张熟悉的脸庞，他甚至感到此刻的李凌霄没有半分熟悉。

很陌生，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这份不安来自哪里。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他想要抓住，却被他划过了指缝间，只依稀能看到那模糊的虚影。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你儿子。

或者说，我不是你以前的儿子。”李凌霄淡淡开口，他像是做出一个很郑重的决定。

他干脆直接把事实告知对方。

“什么？”

李靖浑身一震，但是依旧有些不明所以。

“你还记得当时我被罚跪祠堂的时候，你拿着一根木棍狠狠的在我的脑门上敲了一棍，我当时是流了血的。”李凌霄直直的看着对方。

李靖表情复杂，他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