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的卖身契在她手里,即便逃出去也只是个被通缉的逃亡奴隶,她可以报警,让捕快来抓我。”
司书的语气里满是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世事无绝对,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不必担心。”
明珠收敛了泪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一切困难在她面前都不足挂齿。
“你会被卷进来的。别管我了,你得为自己打算,少夫人甚至想在你的药汤里下红花粉。”
司书无力地侧过头,闭上了眼睛,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对于这一切,明珠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讶。
金家仪,那个曾被金钱和权力迷了心智的女人,本来就对她腹中的生命抱有敌意。
金家仪曾被金光闪闪的镯子迷惑了双眼,但随着腹中生命的茁壮成长,踏入了怀孕的第三个月,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开始如潮水般涌来,搅乱了她本就不再平静的心湖。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司书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似乎即将昏厥过去,连忙用手指掐住司书的人中,焦急地摇晃着喊道:“坚持住,千万别睡过去。”
明珠立刻转身,命令傅管家火速寻找一辆板车前来。
傅管家得令即行,很快就在这个充满贫穷和困苦的定国公府中借到了一辆板车。
趁着等待的短暂时间,司书勉强集中精神,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苦难。
明珠听完,心中既愤慨又心疼。
她安排人小心翼翼地将司书抬上板车,并铺上一层干净的油纸以增加舒适度。
傅管家推着板车,向着府中小门缓缓前进。
守门的妇人好奇地问道:“明珠姑娘,这是要推送什么出去啊?”
另一妇人凑近,好奇地掀开油纸一角,看清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又不敢多嘴。
面对她们的疑问,明珠语气平淡地解释:“她的伤势严重,难以在这里治愈。少夫人命我将她送出府去,以免留在府内带来不祥。”
说完,她递给了两位妇人些许碎银作为酬谢。
这种事情在府中并不罕见,加之众人皆知明珠正在协助少夫人管理家务,故无人生疑,只是暗自摇头叹息,便放行了傅管家。
随后,明珠也从小门离开,临行前反复叮嘱傅管家务必将司书安全送达碧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