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侯与右都督看得起下官,是下官的福气。早些年爷爷还在世时,也总从他的口中听到过两位的大名。”卫学海说着,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哦?他老人家还提起过咱们兄弟俩?”穆忠君好似受电击般激动地坐直了身子,“当年我与兄长初入军中,性情颇为顽劣,没少受他老爷子的教导,只怕提起咱们兄弟二人也不是啥好话吧?”
“哪里。”卫学海眼神真诚,语气恳切的说道:“爷爷提及二位时说过,你们二人性情跳脱活跃,行事却显豪迈气度,若再吃个几年苦熬一熬,往后也一定是一方名将之才。”
卫老爷子在世时是提过穆家兄弟,但是如穆忠君所料,多半不是什么好话,因此卫学海这番话只有前半部分是真的,后面那些什么夸奖之类的,多是他自个的杜撰讨好。
可穆家兄弟却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二人在听完卫学海的话后,无不面露怀念之情,“他老人家予我们哥俩有天大的恩惠呐......”
“卫忠宣老爷子是真英雄矣,只是这子孙后代,多有逊色。”坐在徐世豪与齐休平中间的邱旭突然抬眼望向了与穆家兄弟二人交谈的卫学海,揶揄出声道:“英雄唯怕后世子孙出虎狼耶。”
“老子他妈都没惹过你邱旭,你他妈阴阳我作甚?”卫学海心中大骂,抬起头望向邱旭,脸上露出尴尬与不解的神情。
“邱旭,你不阴不阳的说谁呢?”相较于卫学海的敢怒不敢言,穆忠君则要显得直接的多,自古以来文武不和,更何况邱旭这家伙就任刑部侍郎之位以来,不时重查刑部过往的旧案,尤其是事关勋贵重臣的案子,这段时日以来,他邱旭借着重查旧案之名,没少折腾京中的达官显贵,这其中就有他穆家老管家好几年前伤人的案子,故穆忠君能对他有脸色才怪了。
“怎么?在这永宁宫做议政之臣,说句话还不行了?”邱旭身侧的齐休平抬起头,正对着穆忠君那怒气冲冲的眼神,冷声讥讽道:“穆都督,这可不是五军都督府,收起你那股子莽气。”
“你.......”穆忠君指着齐休平,怒气更盛。
对邱旭,穆忠君最多是烦和厌,对齐休平,穆忠君那是真的恨和怨。他依稀记得当初穆尽孝杀妓案事发后,齐休平是第一个上奏参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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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大案后,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疼爱的侄儿,还失去了五军都督府右都督的官职,若非皇上暗保,他自个说不定都要重回大狱。
此仇此怨,让他如何不恨齐休平?
邱旭没再理会穆忠君,如刀般的目光射向卫学海,“驸马爷可是与那赵嘉轩、闫瑞交好?”
“此二人与下官一同长大,是臣为数不多的伴当。”这事京城勋贵圈内人尽皆知,卫学海没法隐瞒,自然是选择承认。
“啧啧, 武曜一年,赵嘉轩携仆伤人,同年,闫瑞于戏楼对观戏百姓大打出手,此二人虽未犯下重错,但类似如此的小打小闹却接踵不断,皆在刑部之内有备案记录。”邱旭冷笑一声,又说道:“邱某调阅此类备案记录时,发现这二人这些年犯不法之事时,驸马都在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