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衙役应声过后,很快便有人端来一盘银针,很显然,这是要对尤启均动用针刑!
“不!”
尤启均涣散的目光瞬间恢复了神采,只不过眼中全是惊恐,“不要用刑,我招!”
见他松口,宁中恒冷眼望了他一眼,朝一旁的邱旭招招手。
邱旭心领神会,招呼几名衙内将尤启均跟拖死狗似得拖到了一旁,邱旭在他边上摊开一张大纸,提笔蘸墨,“你说名字,本官来写!”
尤启均咬了咬牙,放低了声音,口中报出一个又一个名字。
另一旁,宁中恒则是望向了堂前跪倒伏地的另两人,“彭旺,你身为户部侍郎,不思造福社稷为君分忧,却以权谋私,多有贪墨,武曜一年,黑水发灾,你贪墨近半赈灾银两,同年,更是假报税收,自行贪墨,武曜二年,更是谎报户部库银!如此种种,实在是罪不可恕!”
“陛下圣旨,凡奸相慕谦党羽,皆应剥皮揎草,诛其九族!”宁中恒怒而拍桌,吼道:“像尔这般奸恶之徒,该杀!”
“不!”彭旺吓得浑身发颤,忙不迭地朝宁中恒叩头,颤声道:“宁大人......求您让陛下饶罪臣一命,罪臣有......有慕谦罪证可做检举,戴罪立功!对,罪臣可以戴罪立功!”
“呵!”宁中恒还未说话,趴在彭旺身边的慕谦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他彭旺能检举他什么?早些时候他早将自己的所有罪证交给了自个的儿子幕孝平,现在想要定他慕谦的罪在容易不过,彭旺妄想上交一份慕谦的罪证得以宽大,实在是愚蠢的可笑。
“带下去!”
宁中恒很是厌恶的看了彭旺一眼,朝着边上的衙役招了招手。
“不......不!饶我一命,我冤枉,我冤枉啊!”被衙役拖拽出堂的彭旺发出凄厉的嚎叫之声,但很快,他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散......
宁中恒下台走向慕谦身前,眼中闪过厌恶与愤慨的复杂之色,“慕谦,你身为大宣中书右丞,这些年却结党营私,贪墨横行,更是与齐王勾连企图谋逆,翻边史书,也从未有奸恶之臣能出其左右者,你这些年所犯罪愆桩桩件件皆有实证,本官也不愿浪费时间审理你所犯罪孽,本官只问你,与你勾结成党的党羽,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