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朝上国的国都吗?”
暹罗国使团,精致的马轿内,头戴圆帽身穿狐裘袄衣的暹罗国使臣将脑袋探出轿帘外,看着宣京耸立的高楼建筑,繁华而又热闹街巷,他眼神中流露出向往与憧憬。
坐在他一旁的副使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中街,看着中街那一排排占地宽阔,修缮的极其浮华的庭院高楼,他忍不住发出赞叹之声,“好漂亮,好大气的庭院,看起来比我暹罗王国的王宫还要漂亮,那莫非是天朝的皇宫吗?”
“不知道。”暹罗国使臣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天朝上国,果真如国王陛下所说,我们与天朝的差距太大了。”
“玛哈蒙,说真的我被天朝国都的景象所震撼了。”副使心情很是复杂,既有对大宣这个天朝上国的向往与羡慕,同时也为自己国家感到不甘。
“巴颂,我与你感同身受。”暹罗国使臣玛哈蒙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祷告状,“我只希望此次出使天朝上国能够一切顺利,让天朝感受到我们的暹罗人的善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南靖使团内,那辆坐着南靖国使臣的精致马轿内。
“潘光珠大人,这是我第一次来天朝。”南靖国副使将脑袋从轿帘外收了回来,他此时面部肌肉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眼中显现出难掩的震撼与敬畏,“这就是天朝吗?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巨物吗?今日得见,我确信大宣是盘踞东方的巨龙。”
被称作潘光珠的南靖国主使表情显得比较平静,在听到副使对大宣的赞叹后,他嘴角一歪,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天朝是盘踞在东方的巨龙没错,但它并非不可战胜。”
“若天朝是不可战胜的,我南靖怎会从天朝手中夺得 幂城、峡山、瑞安三地?”潘光珠有些激动地张开双臂,神态狂热的说道,“两百年前,我南靖先辈能从大周手中夺占天朝之土,就说明这个庞然大物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我等后辈,必须得继承祖先的意志,迟早有一天,我们南靖的国土会越来越大!”
副使稍作沉默,一张嘴就给他泼了盆冷水,“潘光珠大人,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八年前你就曾来过天朝吧?”
潘光珠目光不善得死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八年前,我们南靖的水师被大宣的水上阎罗打的溃不成军,那时我国为了平息天朝的怒火,连夜派遣使臣出使天朝赔款纳贡谢罪吧?”副使神色平静的直视着他,“那时来天朝谢罪赔款的使臣,我记得就是你吧?”
潘光珠面部肌肉上下抽搐,这件羞于被人提及的旧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伤疤与耻辱,他至今忘不了那时大宣国上下君臣对他的轻视与侮辱,以至于他现在仍记恨着大宣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