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楚天耀炮制过一番后,王裘行人做事就格外小心谨慎,这种卷入麻烦事非里的破事,他是最不愿沾惹的。
感受到王裘投来的埋怨目光,李明义缩着脑袋回了个眼神,仿佛是在跟王裘说,“我也没想到这破事能闹这么大,更没想到都把皇上给惊动了……”
虽不知皇上为什么会到自家府上,但从刚才那句话中卫翎超能感受得到楚天耀对自己的敌意,他顿觉不安,有些惶恐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天耀的脸色。
楚天耀观察了一番在场的所有人,当目光转向王裘与李明义二人时,他的眼神有过短暂的停留,心中暗自冷哼道,“这李明义和王裘怎么在这?看李明义那贱嗖嗖的样,想来是没憋好屁。”
眼神从二人身上移开后,楚天耀背着手开口道:“卫府今日的动静不小呀?朕在宫里可都听到风声了。”
无人敢作声,所有人都将脑袋低了下去,皇上这话确实让人不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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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所有人都低着头当哑巴,楚天耀转过头望向一旁站立着的楚馨瑶,平淡出声道:“朕听说你那好驸马要跟他生父断绝父子关系?”
楚馨瑶俏脸一白,支支吾吾的说道:“皇兄……这事……”
“呵……”
见自家妹妹这般紧张,楚天耀淡笑一声,说道,“卫学海,你这小子可真够能耐的啊!从古至今只有父休子,朕可从未听说过有子不认父的道理。”
闻听此言,卫学海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臣……”
“你慌什么?先前朕未到时,你嘴巴不还利索着吗?如今怎么结巴了?”
卫学海猛然一震,当即下跪道:“非臣不遵礼制人伦要行休父大逆不道之事,而是臣与他卫翎超实无父子情分,且……且……”
他未说完的话楚天耀立马接上,“且他卫翎超未尽人父之责,对吗?”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卫翎超更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我大宣推崇孝道,然孝之一字,并非愚孝也,若要子孙尊礼守孝,为人父母者也应尽其责!如若不然,子孙孝道从何而来?”
说到这话时,他那不怒自威的眼神转到了卫翎超的身上,低头的卫翎超虽未注意到楚天耀的眼色,但却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名状的压迫感,冷汗从他两鬓间溢出,心跳声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卫翎超!”
皇帝直呼其名,吓得卫翎超一激灵,险些没从原地跳立起来,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臣……臣在……”
感受到楚天耀那厌恶而又霸道的目光,卫翎超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恐惧感在他心中蔓延而生……
“为人子时,你顽劣跋扈,老靖泰侯死后,你竟在守孝期间纵情声色,你何时受过孝道?于你眼中,父为何物?为人夫时,你宠妾灭妻,凌虐妻室!更在妻子病重之时与人行苟且之事,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为人父时,对子女不管不顾,任由旁人欺辱自己的亲生儿女,你又何时尽过为父者的职责?在尔眼中,父母、妻子、子女究竟是何物?饶是昔年大逆无恕的奸相慕谦,尚对亲眷有几分顾念之情,而你卫翎超比他还要来得冷血无情!已达知天命之年,终其一生毫无建树便罢了,竟连为人的德行都未修成,着实是让人可恶!”
楚天耀句句质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卫翎超更是被 彻底吓破了胆,如同中风的老头般栽倒在地,浑身上下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