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胆大,你不仅是御前红人,还他娘的是驸马,皇上都是你大舅子,你个皇亲国戚,胆子能不大吗?”尽管伍彦明在心头不止一次的怒骂卫学海,但他却不敢在面色表露分毫,只得皱起眉头懊恼道,“侯爷,让您接待南靖使臣的事可是皇上亲自交代下来的,您这把人往一边干晾着,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差错,那可都晚了……”
“你别叨叨了,我见他们还不成吗?”卫学海有些无奈地摆摆手,“你先跟我说说,这会儿他们南靖带队的使臣是谁啊?”
“这人您还见过,就是上回跟那位南靖外使潘光珠一同来的黎煛,他便是此次南靖使团的主使。”
“哦……是他啊……”卫学海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上回那个潘光珠没来?”
“这事也真是奇了。”伍彦明感叹道,“去年南靖使团访京归国后,那潘光珠死在回国的半路上了……”
“刚才我见着那黎煛,还听他提了一嘴这事呢……”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口中说着可惜二字,但卫学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你告诉黎煛,让他现在来见我吧……”
闻言,伍彦明面色一喜,但却又觉着有些不对劲,疑惑地抬起头道,“不是,侯爷,人家怎么说也是外宾,您不该去……迎他们吗?”
“我迎个屁!”卫学海双手叉腰,怒声骂道,“他们这帮猴子是来赔罪来的,哪有本侯亲自去迎他们的道理?”
伍彦明顿时汗颜,惟有顺从地点头。
见伍彦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卫学海上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满意地坐了下去。
仅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伍彦明便重新回到了公房门前,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灰绿长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