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这人想事就不能念点好?总说些不吉利的话作甚?”
“好了好了,你别在我边上瞎叨叨了,贵客都来了,我这个主人翁是不是该去接待一二了?”
李明义轻轻起身,转过头看向妻子,“你就别往前凑了,男人的事,妇人还是少搅和好……”
说罢,他全然不顾妻子那要杀人般的幽怨眼神,独自一人朝外院的会客堂走去。
“呀,卫侯爷怎来李某家中作客了?真是稀客呀……”
刚一入堂,李明义便瞧见身穿蟒袍的卫学海朝自己走来,他笑吟吟地作揖道:“有此贵客临门,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呀……”
看向李明义那虚伪做作的笑脸,卫学海只觉得一阵反胃,但他在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热情洋溢的姿态,“李部堂说的哪里话,能入贵府作客,是卫某之幸也……”
闻言,李明义立马装出一副伤春悲秋的颓丧模样来,“侯爷,您可不能乱叫哈……李某现在赋闲在家,可当不得一声部堂……”
卫学海两眼一翻,心中很是无语,这老登一开口就想套他话,说什么赋闲在家,现今当不得部堂之称,无非是想隐晦的从卫学海口中得知皇上现如今对他李明义的态度罢了……
尽管有多日未见,可卫学海能感知到李明义那狡诈奸猾的底色不减反增……
“李部堂此言差矣,皇上他老人家可从未把您给忘记呢……”
卫学海此言一出,李明义如同打了鸡血般挺起胸膛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仿若如沐春风般,变得生机十足,“卫侯何出此言?陛下……陛下这段时间……提起过李某人?”
“害!”卫学海一拍大腿,兀自感慨道:“就在不久前,皇上曾微服出宫,特让卫某作陪……卫某想着李部堂曾在不久前伴君游街时带万岁爷入京门阁用过宴……便想着带皇上故地重游,念念李部堂的好……您猜怎么着?皇上一到那京门阁呀,就想起您李部堂来了,还特意问我李部堂您的近况呢……”
李明义闻言大振,脸上的褶皱都开始不自觉地飞舞起来,“卫侯……您说的是真的?皇上他……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