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恒心平静气道:“薛经文乃宣正元年的探花,不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放其治理地方,老臣以为凭他的才华能力,是完全足够的。”
“宁次辅所言非虚。” 洛文槺笑着帮腔道:“薛经文时年四十有六,三十岁出任江南洛城知府,距今已过十余年了,可当地百姓仍旧对他留有记忆,甚至在他离任洛城时,当地百姓还自发的为其塑像纪念……由此可见,此人是心怀百姓的能臣干吏。”
听到薛经文还有如此过往,楚天耀不由得肃然起敬。
当官当到让治下百姓自发塑像纪念感恩,足见薛经文的品性与能力。
见楚天耀面色动容,宁中恒趁机补充道:“另外,此人在去年年中还曾给陛下上书过一封‘江南治安疏’,不知皇上可有印象?”
“那江南治安疏是他上的?”楚天耀一拍脑门,惊道:“害!朕还真把他给忘了!当初朕看到他上奏的那封江南治安疏便惊为天人,认定此人是个可造之材,没成想,朕久忙政事,竟把此人给忘了……真是疏忽了……”
经宁中恒一提醒,楚天耀已经想起薛经文这位工部员外郎了。
去年年中,工部制船司正马不停蹄地赶制航海商船,那时木材紧缺,薛经文这位员外郎便提议采用江南的本土木材制船,同时还不务正业地上书了封“江南治安疏”,将他多年前在洛城为官时对江南一省的政务疏漏之处大书特书,可以说一篇治安疏将当时江南的各种问题大书特书了一番,若只是能“喷”,那他薛经文也算不得什么,让人惊喜的是,他不仅把缺点弊政一一指出来,且还附上了自己的改制见解,条条鞭辟入里,虽有过激之处,但却瑕不掩瑜。
尽管已经远离江南十余年之久,但谈及江南弊疾改制的见解,他却如数家珍,足见此人在洛城为官时有多么恪尽职守!
“这样的治世能臣,朕却将其搁置了这般久……”楚天耀面露愧色,叹气道:“朕妄为人君也!”
说着,他有些激动地朝洛、宁二老招招手,“传朕旨意,拟工部员外郎薛经文为内阁学士,南靖划分新南新省之际,由其出任新南布政使一职!”
洛文槺与宁中恒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行礼道:“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