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学海明白,现在他是武曜朝的宠臣不错,但不见得以后会是东宫的红人,所以,把位置摆正就足够了,起码错不了!
对于卫学海能够清晰明了的表达自己的态度,楚天耀感到很满意,“你说的没错,朕……还年轻,膝下幼子还未长成,这立储之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他叉腰回身,背对着卫学海摆摆手,“好了,你是时候出宫办差了,朕可没有备茶水招待你的心思……”
卫学海拱手笑道:“臣这便告退……”
……
内监管事房内院,身穿一身纹禽青袍的傅福详一手提起水桶,一手紧握水瓢,正悠悠哉哉地给院里的花草浇水,表情显得格外平静和善,要有不认识他的人见到此幕,定会以为傅福详是个和蔼亲善的邻家大叔;哪怕是熟悉他的人看到此幕,也定会觉着割裂违和。
“少公公,属下来帮您提桶吧?”
不远处,现任内监机教头祝奇辰正佝腰上前,“您只顾浇水便是,这桶……卑职帮您提着?”
转头看了祝奇辰一眼,傅福详笑着摇摇头,“用不着,这点小事咱家能干的来……”
说着,他将水瓢中盛满的清水挥洒到近处的花蕊,望向那一株株被淋湿的花朵,眼神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护之色,仿佛他浇的不是花,而是他自个的孩子。
“宣京府衙门押着的那个刘大红,你要带人扣回镇抚司好生审问……”
说话时,傅福详头都没抬,仍旧在专心致志地浇花, “邱旭还真是有能耐,日月教的人都被他给审出来了。”
祝奇辰低头仔细聆听,不敢妄自打断傅福详的说话节奏。
“事涉日月教,万岁爷的意思是,让咱们内监机全权办理。”一边说着,傅福详一边将水瓢放回桶内,“这事……非同小可,能抓着尾巴,就说明日月邪教潜伏渗透京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