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儿来的贵人遇刺了?”
扬海府城人头攒动的哄闹街巷,四处走动的百姓们看着突然在街头各处冒出的精壮官兵们无不露出惊色,尤其是看到那扇巍峨高耸的正城门牢牢紧闭,被官兵团团围住后无不好奇地窃窃私语起来。
“把闲杂人等都给驱散开了!”
一操着泸州口音的健壮将领不耐烦地朝周围兵卒们喝令道,“遵二位布政大人的令,从现在起,整个扬海府禁止闲人随意出入。”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众兵卒们齐声应命,继而分散开来去驱赶在街巷四周游荡的百姓们。
另一边,距离扬海府正城门不远的扬海府衙内,此刻被重兵团团包围严守,衙内公堂之上,身着素衣的沪州布政使韩高济正与一胡须发白的年老官员碰头。
韩高济满头大汗,那面无血色的憔悴面容写满了焦急与惶恐,“范老大人,皇上……皇上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
被他唤作范老大人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江南一省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江南布政使范瀚文。
范瀚文约莫五十岁上下,一张国字脸布满岁月侵蚀过的褶皱,下颚处留着一截足有半米长的白须,倘若不是他那双矍铄有神的老眸太过凌厉,寻常人见着他怕还以为他是个寻常老翁。
听得韩高济的问话,范瀚文老脸的皮肉忍不住抽动起来,“皇上到底如何了,老朽也不甚清楚,只是在半个时辰前老朽收到了宣义侯闫瑞的书信,说……说是皇上今早出城郊游巡时遭了刺客……让你我二人即刻集结抵达扬海府城内的两省兵马!”
闻听此言,韩高济呼吸一滞,“老大人,您说,皇上……”
“还没个准确消息,韩大人莫要胡乱揣测!”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范瀚文便硬梆梆的打断道,“前两日皇上给你我二人下旨集结调动沪州、江南两省的都司兵马入扬海府城内待命,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
韩高济有些僵硬的点点头,“皇上让我等集结两省兵马入扬海,为的就是护驾,这说明皇上对于歹贼行刺圣驾之事早有所查……皇上一向英明神武,这次也绝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