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事竟然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呜呜呜……吾皇如此圣明神武之君,怎会英年早逝?这贼老天不开眼啊!”
“皇上……皇上真的仙逝了吗?呜呜呜……皇上啊!您把我一并带走吧!”
转瞬间,原本气氛肃穆庄重的金殿呈现出一片愁云惨雾之色,宛若丧礼祭会般哀嚎不止……
百官前列,落后于宁中恒与洛文槺二人一个身位的兵部尚书李明义本有些走神,可一看到站在前方的宁中恒回过头朝他使眼色,他便立马精神起来,旋即脸上也露出了无比真切的哀色。
“诸位……”李明义伸手抹了抹发红的眼眶,大步向前,返身正对殿中百官,提声劝道:“得闻陛下遇刺身亡的噩耗,李某知道诸位都很难受,可咱们身上穿了这身官袍,今儿个能站在这金銮殿中参与朝会,那就说明,咱们该当起咱们身为大宣臣子的责任!如今陛下崩殂身亡,我等身为臣子,更该以我大宣的江山社稷为重,诸位,收敛起脸上的哀色,止住你们眼中的热泪,用切实行动为我大宣效力才是正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明义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瞬间止住了殿中的哀声,更有臣子当即便开始鼓掌叫起好来。
落后户部尚书杜敏英一个身位的齐休平当即便站出来,拱手高呼道:“李部堂此言理正词直,不愧为我大宣朝中为数不多,深明大义的肱股之臣!”
“既然李部堂方才都说了,我等身穿官袍,即为大宣臣子,理当在此动荡时局下用切实行动为我大宣效力,那齐某就斗胆上奏新君继位之事!”
一众臣工还没能完全从皇帝遇刺身亡的震撼事实中完全缓过神来,这会儿又听到齐休平大言新君继位之事,一时间都有些懵了。
“齐侍郎,你实在太过放肆了!”一道呵斥声从群臣之中乍起,只见一头戴四梁乌纱,身穿绯色官袍,腰束金带,斜佩药玉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道:“皇上遇刺身亡,不幸薨亡才多久?你齐侍郎便如此急不可耐地提议新君继位之事,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狼子野心?”
立于百官之首位的洛文槺瞥眼望了望后方出口发声之人,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朝身旁宁中恒低声私议道:
“太常寺少卿屈鸿彩,啧……没想到,他也是个不干净的……陛下果然说的没错,这朝里朝外,藏在深水里的大鱼不少啊……”
宁中恒深深地看了屈鸿彩一眼,凑到洛文槺身侧低声回话道:“今日这朝会,便是妖魔现行之日……”
洛文槺颔首点头,“放心吧,有哪些人叫的欢,我都记着呢……”
闻言,宁中恒哑然失笑,朝上方处,皇后端坐的方向抬抬眼,“放心吧,咱们这位皇后,你的好女儿,肯定比你要记得更清楚……”
洛文槺一时无语,这才发现上方端坐着的皇后正仔细打量起殿中的文武群臣,细叶美睫不时轻颤,偶尔还会自顾自地点头,以洛文槺对自己这个女儿的了解,瞬间就明白对方是在脑中酝酿着什么了不得的风暴了……
二人身后,被屈鸿彩莫名狂喷后的齐休平并未收敛,身上气势再度攀升,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圣人常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齐某启奏新君继位之事,有何不妥?”
“笑话!”屈鸿彩不悦拂袖,怒而呛道:“陛下还在世时,可未曾册立太子,如今皇上尸骨未寒,你便急嚷嚷着拥立新君继位,老夫倒想问问你齐休平是何居心,又想拥谁继任大统赚个从龙之功?!”
随着他话音刚落,群臣中便有不少臣工紧跟着发出附和之声,“屈大人这话说得有理!陛下现今尸骨未寒,更不知皇上弥留之际可否留下过传位遗诏,齐侍郎此刻便妄言拥立新君继位之事,实难让人相信他没有私心!”
“就是!纵使要议继位新君之事,也轮不着他齐侍郎信口雌黄……”
见越来越多的臣子出面挤兑起齐休平,一直同齐休平共边的刑部侍郎邱旭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就出面为齐休平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