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半晌后,王金德壮着胆子开口道:“殿下,这……这刘继维也可能是真遇着了难处也说不定……”
“都这时候了你还替这个无能的庸官说话?”太子怒瞪他一眼,甩袖道:“当初若不是你一个劲地给人刘继维打包票,孤也不能让他坐上黑水布政的位置!”
“现在,人非但没向孤归心,事也办得模糊不清,真是个既无态度,又无能力的废物,亏你王金德还将他当个宝!”
被太子这一通呵斥,王金德已然吓得汗流浃背了,他有些发虚地低下头认错道:“臣……臣识人不淑,致使殿下错信庸人,臣……臣有罪……”
见王金德吓得脸都白了,一旁的罗子真有些不忍,为其开口求情道:“殿下,这事……这事也不太能怪到人王大人头上,说来说去,还是这刘继维……”
“这道理孤明白!”
太子有些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了他:“孤只是被这刘继维惫懒之态气着了……就这么个下矿挖煤的事他能拖这么久还没干成,实在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一直未说话的卫学海沉吟片刻后问道:“殿下有何打算?”
不等太子回话,罗子真便抬头劝说道:“殿下,这会儿再处罚人刘继维也不合适……依臣之见,莫不加紧催令他刘继维把这事干完……再谈处罚他也不迟?”
李明义在旁点头道:“罗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倘这会儿撤了刘继维的官,再重新派官接任布政之位办挖矿之事,耗费的时间怕会更多……”
太子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接连呼了好几口粗气后才决定道:“尔等说的有理,刘继维这无能之辈确实该罚,但这会儿不是合适的时候……”
沉吟片刻后,他伸手轻敲起桌案来,闷声下令道:“李阁老,你为孤代笔写封令旨给刘继维,让他尽快把这挖煤的差事办明白了!至于该用何种态度催使他,你自己看着来吧!”
李明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老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