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可以,你怎么不行?”
殷槿安笑了笑,他戴着面具,谢昭昭至今都没看见他的脸,也不愿意去看。
她固执地活在“面具后面还是那张脸”里,所以她只看见他笑起来清秀韵致的下巴,很好看。
“我不适合做皇帝,我受不得拘束。”殷槿安说,“哪一天我做皇帝做够了,就派人给你送一道国书,你快一点过来接手。”
谢昭昭忽然生气地说:“殷槿安,殷二爷,谁说你不能是一代伟大的帝王?
九天说你修习了玄天真经,气贯长虹,凝水成龙。
只要找到了元济活佛,你就能克制月圆之夜,你便是暗夜之王。
铁制雷技术你现在也掌握了,又有远洋贸易经验,齐国的朝堂大臣都是跟着你打出来的。
你为何要泄气?为何要弃百姓于不顾?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是古今第一大帝?”
殷槿安哼笑道:“你可真会鼓励人,那我试试,能不能超过你家老头子。”
谢昭昭忍不住笑:“敢叫他老头子的就只有你了。”
齐历一年、玉龙历十六年二月十五日。
晴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殷槿安再次尝试月圆之夜破解法秘术,眼看着午时已过,殷槿安双目又开始发红。
九天在一边看着,托着腮帮子说:“二舅,我算了一下,安帝陛下还是没找到元济活佛。”
与谢昭昭分开两个月了,谢昭昭在《玉龙报》上悬赏寻找元济活佛,一直不得。
殷槿安看着九天,忽发奇想:“九天,每个月圆之夜,都是你用血符给我封印,要不试试你的血行不行?借一滴?”
九天说:“可我不是大功德之人。”
“试试吧,反正元济活佛还没来。”
舅甥俩,一个敢想一个敢试,于是秘术引子用了九天一滴血。
血是午时滴下开始运作秘术的,不过一个时辰,殷槿安忽然觉得原本喧嚣纷乱的世界,忽然宁静而美好。
鸟儿的叫声没有任何异常,风儿的步伐也不再那么粗暴。
他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却不是吵,而是静谧。
他压着心底的兴奋,一把把九天举起来,抬头看向小娃乌黑的眼睛,说道:“九天,我好像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