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六道:“那小的立即就派人去捉孙账房和张管家二人。”
秦鸢补充:“还要搜查他们的住处,来往银两应当有账簿或者凭证。”
顾十六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红棉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
秦鸢也没理她,对顾十六道:“你看要不要想个法子,将徐家放印子钱的凭证拿到手,徐家这么着,最后只怕会影响到侯府。”
顾十六点头:“回夫人,十八正有此打算,徐家人藏得深,十八没得主子的话,也不敢妄动。”
秦鸢明白他们是担心徐家人毕竟是侯府的姻亲,六夫人如今又病得厉害,若是因着抓老鼠打碎了玉瓶儿,他们承担不起。
秦鸢道:“你让他们仔细看着点,若要时,一下子就能得了手。”
顾十六领命而去。
秦鸢喝过茶,这才打开松山先生送来的诗札。
“好字,松山先生的字,雄浑有力,布局潇洒。”
秦鸢忍不住出口赞颂。
但没说出口的是,这字迹和松山先生的外表倒有些不太相符。
秦鸢一首一首往下读。
大都是写游历是的景致,偶尔又针砭时弊之作,还有抒发心情的。
越读秦鸢越了解松山先生的性情和寄托。
她叹气,道:“此人的确是很有才华啊,只是……”
红棉竖着耳朵去听下半句,却怎么也听不到了。
秦鸢在窗边坐了一会儿,看看外面日头慢慢西斜,已没有那么热了,便命人搬了靠椅在廊下,又架了一柄大伞,将她遮得严实。
吹着暖风,吃着井水浸过的瓜果,还有小丫鬟在旁边摇扇子。
秦鸢很是惬意。
读着读着,不一会竟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迷糊之间听得红叶在耳边轻唤。
“哦?”
秦鸢挣扎着应了一声。
红叶道:“小姐别在这里睡了,回屋子里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