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推说家里有事,离不得人先回家了,秦祭酒和秦思远都是被顾六爷留着要作诗的,在前厅和松山先生说得高兴,也不过来。
顾靖晖便问:“宝珠今日如何?”
顾宝珠可怜巴巴地看向秦鸢。
秦鸢忍住笑,没开口,顾老夫人恼道:“她也就老实了半日,帮着鸢儿招呼客人,还像那么回事,下半日就开始发癫了,差点害的人家撞索的掉下去,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就像是入了山里的猢狲。”
顾宝珠羞恼的厉害,但也不敢出声反驳。
顾靖晖沉思道:“原来关禁闭三个月只能管用三天半。”
顾宝珠急忙辩解:“三哥这么说我就过了,我今儿在教侄儿和客人们练马,难道就不是在帮忙吗?”
秦鸢笑道:“下半日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大家都顾着看戏,走的时候也是一家子一起走的,虽缺了宝珠,但也有金夫人和几个嫂子帮忙,并未出差错。”
顾老夫人的气略略平了些,看见秦恒在这里,到也不好多说她,就道:“你做事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跑了也不给你嫂子说,大家都在看戏,等散了的时候才发现你不在,没有要送客人的时候到慌慌张张找你这个主人的道理。”
顾宝珠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众人这才吃饭。
用完了膳,打发顾宝珠带着小辈们出去玩,这正合了他们的意,忙命丫鬟小厮们准备捉萤火虫的用具,准备大干一场。
见人都出去了,顾老夫人就问:“老三,今日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就和九公主来了?”
顾靖晖道:“兴许是因着京察的事,皇上想拿我来妆幌子,收拾三公九卿,听闻这也是因着太子的婚事,三公九卿不愿将嫡女许给太子,皇上气不过,才闹了这么一出。”
顾老夫人不悦:“他们拔河,为何要把你夹在中间?你可别忘了当年你爹是怎么被困在塞北的,届时你就成了两边的罪人。”
顾靖晖道:“我知。咱们这位皇上的恩宠难消受。”
看了眼秦鸢,顾老夫人又问:“常家幼女又是何意?他们常家人当年不是发誓永不入京的么?”
顾靖晖道:“儿子也是今日听了十八报信,才知九公主带了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