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胆小鬼。”
“连个脸都不愿意露。”
疼痛已经让阿飞有些迷迷糊糊了,他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附和着亮仔,随即却又示弱起来,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桌面,难听的很。
“放过我吧。”
“你要什么?”
“我都给你!”
“只要你放过我。”
“求求你!”
踢踏的脚步声传来。
“这里!”
“你们怎么了?”
“没事吧?”
有手向他们伸来,亮仔与阿飞眨了眨被汗渍糊了的眼睛。
带着几分狠戾的力度瞠大了眼角。
脸上猩红的血液蜿蜒肆虐。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向来让他们不喜、厌恶甚至避之不及的制服竟然有一天会让他们喜极而泣。
是警察!
“救命!”
“救命!”
亮仔与阿飞异口同声,声音却都嘶哑干涩的不像话。
含糊的几乎听不清。
只是通过嘴型,警察们也能读出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真的被亮仔跟阿飞的惨样给惊到了。
之前突然接受孟队的命令,让他们赶紧搜救两位受害人,他们还有些不明所以。
明明是他们埋伏在这片区域的,怎么孟队知道西北有两位受害者?
今天凶手竟是出现在了西北郊吗?
没想到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两位受害者。
只是,他们动作迅速的把两位受害者围在中间,满是警惕的环视四周。
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
两位受害者身上的伤可做不得假。
那么,凶手呢?
难道逃了?
还是躲到了哪里?
“啊”
“我的手!”
亮仔本来紧紧抓住警察手的右手突然诡异的松了开来,软趴趴的垂在腕上。
他一脸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尖锐的痛感骤然席卷而来,他的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似的低吼,脖颈根根青筋凸出,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抠住自己的右手手臂,粗糙不平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似乎想借此转移手指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