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虫遗看准蛊雕动作间的一个空隙,身子飞速袭去,不过一个眨眼,就把蛊雕捆得坚坚实实。
长长的身体蠕动间,可怕的绞杀发动,可以听到让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
闷闷的,又透着尖锐的刺耳。
肥虫遗没有因此放松。
它张开狰狞血口,森寒尖锐的獠牙上有透明的液体滴落,流转出幽暗的光泽。
“嘶嘶”
液体滴到了蛊雕堪称铜墙铁壁的黑色硬羽上,发出了一阵让人心惊胆战的腐蚀声。
“桀桀”
蛊雕头颅剧烈昂起,发出尖锐的犹若音波的厉啸。
“腾”
黑色的火焰骤然爆发出来,瞬间便有了铺天盖地的浩大威势。
火焰中巨大的身子越发拼命的挣扎起来。
“鴒鴢。”
萧骁神色冷峻,嘴唇却透出了一抹苍白。
“丑陋的家伙。”
恍若烈火中出现的鴒鴢颇为嫌弃的瞥了肥虫遗一眼。
随即不见它如何动作,再看它时,已经出现在了肥虫遗的上方。
肥虫遗的身子要困住蛊雕,无法抽出空来。
但是,它还有爪子。
坚硬的利爪向着上方的鴒鴢狠狠抓去,空气中出现了一抹淡淡的黑痕,一种布帛裂开的声音随后响起。
迅若闪电,没有给鴒鴢任何反应的时间。
肥虫遗嘴角的涎水还在一滴滴的落下。
速度并不快,但是每一滴都给蛊雕带了巨大的痛苦。
痛,痛彻心扉的痛。
坚硬如铁的羽毛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甚至下方柔软的内里也无法逃脱被腐蚀的命运。
黑色的火焰融化了一部分的涎水,发出一阵阵黑色的烟气,显然涎水中的毒性不低。
却不是全部。
缩小的、被去除毒性的涎水的杀伤力仍旧是惊人的。
黑焰可以融去肥虫遗涎水中的毒性,却没与办法消除它的腐蚀性。
就算没有毒性,仅仅就腐蚀性的涎水也把蛊雕折磨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