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斯朵拉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谢你照顾我,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艾琳娜。”匹特星人一脸诧异,面前这位平易近人、温柔随和的皇后与她印象中那个轻蔑孤高、心狠手辣的女人截然不同。即便如此,艾琳娜还是化身成人类少女的姿态,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安妮斯朵拉紧张不安的情绪。

安妮斯朵拉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四肢,她在脑中快速梳理起现状。三天时间里,她一直昏睡在这个房间,偶尔清醒过来,就会看见安培拉的身影。艾琳娜是个善良的姑娘,但也是被安培拉派来监视她状况的手下。

“我现在想见安培拉。”安妮斯朵拉不想再继续耗下去,语气有些强硬急促。

艾琳娜二话不说转身打开门,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去找安培拉,她直指走廊:“您一直往前走,穿过这个长廊,在最尽头的房间。”

安妮斯朵拉道谢后,径直走出门开始感应气息,在意料之中搜寻不到任何信号。面前的走廊漆黑,如同一条幽深没有尽头的隧道。而另一边半人高的大理石柱上立着一只双翼并拢的黑色隼鹰,羽翼由金属组成。那双眼睛如同红宝石铸就,在黑暗中泛出诡异而华美的色泽。它的眼睛忽然转动了一下,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正想凑近看得更仔细,它忽然伸开翅膀,猛地朝她飞扑过去。刀刃般锋利的羽毛险险擦过她的头顶,朝某扇只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飞进去。安妮斯朵拉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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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爵士乐从房间里飘出,让走廊更显静谧。她站在门口,屋内突然安静片刻,音乐声骤然停止,很快变成舒缓轻柔的古典乐。

低沉冷静的男声响起在流淌的乐声中,仿佛幕布后的独白。“还不进来吗?”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洁净的白桌布,沐浴在烛光下的餐具,盛着红酒的冰桶,一切都看起来雍容华贵。

安培拉拿起一旁的醒酒器,走到她身侧,为她斟了杯酒。安培拉的阴影从身后压下来,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压抑。他冷笑一声,在桌边放下一张半脸的金丝嵌玉面具。

安妮斯朵拉感受到的是讥讽,她另一只手抓紧了餐刀,微微抖动着肩膀,懊恼地瞪着他:“你不必以这种方式羞辱我。”

“是在给你指明出路。”安培拉一脸好笑地盯着她紧抓餐刀的手,语气里带着调侃和揶揄:“怎么?还打算对着我的脸来第二下?”

“听着,”安妮斯朵拉抬头直视安培拉的双眼,她的思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的眼睛不情愿地扫过他那张棱角分明带着锋利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她回忆起过去另一个时间线与安培拉之间的细节。但她依然坚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安妮斯朵拉。我不属于这个时空,或者说平行世界还是异次元……他们都叫我伊莎丹妮。”

“他们?”安培拉挑起一边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那群奥特新生代战士?你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吗?或者说是‘我们’。当初你我之间的协约婚姻就是以毁灭奥特一族作为先决条件。我不管你口中所谓正确的时间线是什么样,但我明确告诉你,在这个时空你和他们是敌对关系。”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愤和忧伤,沙哑的声音听着快被绝望撕裂了:“那是邪恶的安妮斯朵拉,不是我。她的存在是因为潘多拉魔盒的邪灵,一直寄生在我体内。她想要吞噬我的意识,获得这个身体的主导权,她跟阿布索留特人是互相利用的同盟关系,这才导致各个时间线和历史出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