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直勾勾盯着她,淡红的眸色深沉,有些狐疑,“你的镇魂咒很是熟练,从何处习得。”
在术法中,除五行术法外,还有一种极为难修的咒术,它威力大,手段阴诡,防不胜防,但也极为难修,镇魂咒则更是咒术中的高阶冷门。
如今易迟一出手就是重量级,很难不让人注意。
易迟心头悬起,说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师尊昨日传了我绝崖术法,我对咒术比较感兴趣,这不是巧了么,刚好有一点天赋,因此连夜学了。”
闻人瑟绝一怔,看了眼并无异议的墨怀樽,唇边挑起意味深长的笑。
“小易迟有一点天赋的东西似乎有点多啊,又是鞭子又是刀的,别人一辈子也学不会的咒术,你一夜就学了个十成十,别的伤人术法不学,还偏学镇魂咒。”
“怎么,爱好和平?还是说其实其他的咒术都会‘一点’?”
易迟心中警铃大响,脑中飞速转动,给自己疯狂找借口。
“师叔有所不知。”她咬着唇欲言又止,“我以前曾经无意间落入一个秘境,得过一人传承,那人就是什么都会一点的。”
闻人瑟绝猛然捉住易迟肩膀,眸中掠过癫狂偏执,“她是谁?你还看见了什么!”
“瑟绝。”墨怀樽拂掉他的手,抿唇缓声道:“无论是谁,都是易迟自己的机缘,与旁人无关,也与已死的人无关,你该回去冷静冷静。”
闻人瑟绝瞳孔微颤,脸上划过怆然之色,对易迟道:“今日,多谢你。”
说完转身离去,艳红衣袍在夜色中只剩凄冷。
受意识海影响,他今晚情绪明显很不稳定,只要一与烛九有关,就足以勾动他所有心绪。
“今夜多亏了你,还有……” 墨怀樽抬了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焰明灯,“很有胆魄,不坠她的传承之威名。”
这话相当于笃定那个人就是烛九了。
毕竟天上地下,样样精通的人只有她一个。
墨怀樽说到这,神色少见的异样,似损耗了很多心力,不愿再多提一句。
“师尊不恨她么。”
“恨,但不能否认她出众的能力。”
这大概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就像讨厌一个人却干不掉她一样。
不过她已经被干掉了,对墨怀樽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
与墨怀樽步行离开温泉,路上易迟得知了明天的考核内容。
到墨怀樽院门前,易迟听见远处宋悦卿与易远的说话声,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住处,与墨怀樽温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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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瞧着她下一瞬忽然轻快的脚步,不期然想起这人温泉中一巴掌拍在闻人瑟绝额头上的凶悍,以及今日种种行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