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仰头,眉眼冷淡道:“怎么了?尊主竟敢以下犯上么?”
感受到腿侧突兀的硬度,她意有所指讥讽道:“口口声声说是神明,试问谁敢如此亵渎神明?”
“若是让旁人瞧见,尊主岂不是,罪该万……嗯……”
后面的话被墨怀樽尽数吞进口中。
清冷的室内,案牍桌前,一尊永远沉定端方的雕像,化为火热渴求的血肉之躯,低头攫吻他坏心眼的神明。
紧紧拥住,嵌入的严丝合缝。
甘果的清甜不及她柔软的唇舌令人迷醉眩晕。
墨怀樽托按烛九后颈的手青筋毕露,像极了他隐匿的欲望乍然勃发。
烛九勾上他脖颈,回应他的缠绵轻吻。
烛九睁着眼睛,眼中的笑意像战争的号角,眉梢吊着春情和暧昧的挑衅,就像她顽皮的舌尖。
墨怀樽看见了,四目相对,他晦暗的眼眸稍沉,脑中一白,倏然抬手捂住那双让他心悸欲死的眼。
然后便恍似挣脱枷锁的凶兽。
紧贴的心跳如跳跃的鼓点,激烈的吻像击打冷傲花蕊的狂风骤雨。
两人都在用唇舌凶狠掠夺对方,倾泻所有的欲望,争一个输赢。
与此同时,玉质清冷的玉之清等三个真传弟子刚到殿外。
他们清晨时便已求见墨怀樽,但后者那时正忙,只说了句晚上再谈便掐断了通讯。
因而刚到晚上,他们就来了,眼下正要进去。
墨怀樽察觉到了,若非太过沉溺,他应当更早就能得知,但现在……
他盛满欲色的混沌眼眸稍微聚焦,松了松紧揽烛九的手,要传讯遣散他们。
但烛九能老实让他传讯,哼,那不能够。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她手指顺着扯松的衣领探了进去,墨怀樽动作戛然而止。
烛九直接挥手撤掉了门外的结界。
不仅如此,她在内室布设了另一种结界——灵识探不进,但能听见声音。
一门之隔,方炽泓还没走近敲门,就见结界消失了。
她喜道:“哈!师尊今日看来心情不错!”
回应的这么积极!
三人抬脚跨进殿内,墨怀樽甚至看见了窗柩上三人的影子在接近,只要推开那扇门……
他的情欲、烛九的动情,两人靡丽春艳的姿态将暴露无遗。
墨怀樽做不了任何事,因为他反抗不了烛九。
这简直踏碎了他所有的纲常伦理认知。
他绷紧身体,瞳孔微缩,仍与烛九引颈激吻,甚至因为那种宛若踏步钢丝的惊悸感分泌出另一种禁忌的亢奋。
墨怀樽像一架拉满的弓弦,他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方炽泓的手放在了门上。
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坦诚相见……?